急著想從我這里拿到足以威脅林夕的罪證,真的是為了給自己大哥報仇嗎?”
“那是當然!”
呵,這口氣聽來倒是信誓旦旦、毫無破綻。
幸好胡嘯學不會這廝的兩面三刀。
“那好,我這就將這些罪證拿給你們!”移步桌案,就在《桃花扇》底下,方才我便發現有一個小小的木盒,“所有來往信件,就在這木盒里。”
我一手遞給他們。
一手伸向腰間。
而他們接過木盒,兩雙眼睛里盡是貪婪。
那是不同于當年在地牢中時的狼目。
我攥住了刀柄。
此刻,我才是那仇恨的狼目。
“阿二,阿三,不要再讓我失望。”
于是他們復又跪下,埋頭行禮之際,高呼一聲“是!”
我抽出刀來。
欣賞著眼前這一雙埋下去的頭顱。
真是一雙上好的、亟待收割的頭顱啊!
手起刀落!
頃刻間,一刀雙雕!
面前一派血紅!
我扯下伴紗草帽,許是扯得急了,草帽頂洞的洞沿磕到了發髻,那只刻著魚的簪子就這樣滾到了地上。
宗元鯤。
鯤便是傳說中的大魚,想來這只簪子,是宗元鯤的私有之物。
“真是多謝你了,宗元蛟。”
我看著被兩腔熱血濺得血紅的紗,心中甚是玩味。
“不過宗元蛟,你也該謝謝我。”
“……謝你什么?謝你真是狠嗎?”
他踢了踢阿三尚志得意滿的遺容,發表了對我的評價。
我“哈哈哈”地笑出聲來。
“你就別裝了,”我笑他的偽善,“為王者,你殺的人,豈不要比我多得多?”
“那倒是。”他承認得倒也痛快。
“宗元蛟,只怕你這西蠻王也做得不穩吧?”我看準時機,終于向他拋出了這個問題。
“哦?如何見得?”
“這兄弟三人因他們大哥和宗元鯤的關系,并不聽命于你,而是聽命于宗元鯤。”
“不過三兩小賊,何足掛齒?”
“最初他們一心效忠你阿姐,所以自然不足掛齒,可是現在他們有了野心,他們想跳過你阿姐直接與林夕牽線,不論為的什么,總之是有了叛心。”
“一樣的話,不過三兩小賊,不足掛齒。”
“三兩小賊不成氣候,自然也不足掛齒,可是如果他們與林夕結盟,幫助林夕抓了我和林淵,從我這里得了和家軍,從林淵那里得了他山筆和青體字,那么,你覺得他們還是不足掛齒嗎?”
他聞言一笑,面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我家侍從要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