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趙鐵柱的鼻子罵,“你說醫藥費,是,是該賠。但那就是個皮外傷,陸大夫都說了沒傷著骨頭,頂多養個幾天,莊稼漢子咋就那么金貴?幾天的功夫能耽誤啥?”
林有財又指著趙翠花,“再說這個毒婦,分明是你那老娘謀害我侄子不成,才害得她如此。趙氏不就不育,關我們老林家啥事?說破天去也沒這個理兒!賠,可以,獅子大開口,門都沒有!”
孫順義也點了點頭,“有財說的在理兒,咱們黑山村也不干那虧心事。你們說不明白,就把你們村的村長族老叫來,一塊好好談談。”
趙家正是勢單力薄,對孫順義的提議哪有不肯的,于是二狗子又趕著騾子車不情不愿的去了一趟,把青山村的村長和趙氏的一位族老帶來了。
青山村的村長本欲多帶幾個人手,好撐撐場面,奈何二狗子以騾子累為由拒絕了。趙氏本來就人緣不好,先前二狗子的話都在村里傳開了,又不能坐車,誰也不愿意走大老遠去讓人戳脊梁骨。
青山村的村長叫趙炳旺,是趙鐵柱的本家,沾著點親戚。趙鐵柱先是私下把事跟趙炳旺大概說了下,然后又許了些好處。所以孫順義和他商議時,這個家伙寸步不讓,那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本事,氣得黑山村這邊的幾個老頭子胡子都翹起來了。
“你們說是趙氏跟王氏合謀,殘害你們林家子孫,可有證據?”趙炳旺安然的坐著,一點不見理虧。
“整個黑山村的人,下至黃口小兒,上至垂髫老人,全都親眼目睹了。”孫順義道。
趙炳旺不急不惱,面帶微笑,“這,在下未曾見過,怎知不是你們黑山村的人,為了抹黑趙氏,推卸責任而潑臟水呢?”
“你!”一個林氏的族老差點拍案而起,孫順義知道這時候不能動手,也不能自亂陣腳,于是拉了那族老的袖子一把,示意對方穩住。
趙炳旺暗自得意,繼續道,“還有我這大侄兒,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因憂心母親長姐,被你們的人誆來,這還罷了,竟還傷了他,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二狗子在一旁聽了非常不得勁,“啥叫誆騙?我當時說的明明白白的,趙氏跟那王老太太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村好些人也是聽見了的。”
不得不說趙炳旺心態好,這會兒了也沒紅臉。
“你所說的,趙氏跟王氏的所作所為,只是你們黑山村的一方說辭,我這大侄兒可沒親眼瞧見,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無恥!當真是無恥!”一個林氏的族老顯然被氣得不輕,憤然離席。
趙炳旺得意的揚了揚嘴角,跟他逗,哼,差得遠呢!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