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就拍了拍平安的肩膀,非常曖昧的看了他和謝晚一眼,然后另一個劇本就在她的腦海里上演了,“平安,我看好你哦!”
平安雖然感覺林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驕傲的挺起了胸膛,“那必然,話說回來,你既然說他和我們少爺長得像,會不會是那女鬼找錯人了?”
林花一想到道渡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就覺得似乎是有些道理。
不過謝晚則有另外的疑問,“雖說我覺得我與她并無瓜葛,可是她卻喚我臨安,而我的字也正是臨安,這樣來說,似乎又不像是認錯?!?
林花想,道渡仿佛是認識她的樣子,就干脆,去鎮上找他問問算了。
雖然這樣無異于是大海撈針吧,但是道渡長得那么好看,氣質那么出眾,就算是大海撈針,那道渡也算是根閃閃發光的鉆石針吧!
“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就算不是失散的親兄弟,那也是特別的緣分了,下午我去鎮上,正好找找他,其余的之后再說。那個女鬼的事,我也會幫你留心著的,要不下午沒事,你就去找黃大姨問問吧?!?
謝晚就點了點頭,準備聽林花的,去找黃大姨問問。不過他感覺是問不出什么的,畢竟之前祖母一直找黃大姨來看事,恐怕是囑咐過的。
“你去鎮上坐馬車方便些,也安全些,平安,找個人跟著花兒去?!?
林花連忙擺手,“不用啦,我家也打了牛車了,我和香香也認路了。而且有幾戶人家托我們帶東西,這牛車就剛剛好?!?
謝晚見她已經安排好了,也不勉強,只道,“以后若是需要用車,只管說便是,馬車到底是比牛車快些,也免了風吹日曬?!?
林花知道謝晚是真的關心自己,因此也笑著應下了。
林花離開謝府后,一個小丫鬟就悄悄的進了謝老夫人的房間,將她和謝晚碰面并說了好久的話的事,告訴了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手中捻動的佛珠就一頓,隨后又繼續轉起來,道,“罷了罷了,我就知道,臨安那孩子從小就聰慧,必然是瞞不住他的。不過,我卻是沒想到,平日里那孩子冷冷清清,如今,也會為家里的事憂心?!?
翠竹跪在謝老夫人身側的蒲團上,虔誠的手捧經文,“奴婢卻是不贊成?”
謝老夫人就微微側身,“哦?”
翠竹微微低下頭,“奴婢雖比少爺長不了幾歲,卻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幼時便聰慧過人,能辨是非……依奴婢愚見,少爺憂心的,并非是謝家,而是老夫人您?!?
有些話,翠竹作為下人不方便說,可是謝老夫人的心里卻是明白的。
“你呀!”謝老夫人的心里又感動,又難過,還有怨恨,總之極復雜的情緒在她的心中蔓延翻滾。
謝老夫人嘆了口氣,原先她身上的那股子精氣神仿佛也一下子被消散了。“是他們先不仁的,他們有錯,且是大錯??!臨安……很好,他已經做的很好了。老身,對不住他?!?
這就涉及到翠竹的知識盲區了,她還以為謝老夫人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因此連忙安慰道,“老夫人說得哪里話?老夫人對少爺的好,那是全府,乃至全京城都有目共睹的。少爺對您也是愛戴敬重,您可千萬別這么想?!?
謝老夫人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并不打算解釋。
不知何時,那香已經燃盡,最后一股煙在空中盤旋消散,謝老夫人瞇起眼,過往的種種在煙霧中隱現,而后隨著煙霧散去了。
瓷白的佛像寬和的笑著,在那雙包攬萬物的眼睛的注視下,謝老夫人輕輕的扣了個首,然后閉上眼,繼續默默地誦經。
翠竹將那手抄好的佛經放在了謝老夫人的身前,而后再次燃了三根香,替謝老夫人敬上,做好這一切后,她再次跪坐到了蒲團上,然后陪著謝老夫人一同念佛。
窗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