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悄無聲息地驅散著無邊無際的黑夜。
蒼穹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吱呀……
孟志澤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色袍子,緩步走到窗戶旁,雙手將窗戶輕輕地推開。
迎面吹來一縷晨風,孟志澤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后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湖面上有不少荷花開得嬌艷,晨風時不時來調戲一下這嫩蕊凝珠的荷花,惹得湖面上一陣騷動。
荷葉下,草叢中,不時有幾只昆蟲或是青蛙的叫聲響起,伴隨著遠處的一陣陣雞鳴之聲,幾條魚兒也時不時躍出水面,濺起漣漪片片。
“我這不孝子,有好些年沒見過母親了。”孟志澤的臉上掛著一絲愧疚,他望著湖面嬉戲的魚兒,低聲的自言自語著。
“昨晚也沒喝多少酒,怎么一大早口中就有點干渴了?”孟志澤走到桌幾旁,倒了一杯茶水,仰頭便將茶水倒入了嘴中。下一秒,一大口茶水“撲哧”一下,噴射得滿張桌幾上濕漉漉的。
他緊皺著眉頭,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胸口,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他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篤、篤、篤,門口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大哥,你沒事吧?”月夜不知何時站在了孟志澤的客房門口,語氣中滿懷關切。
孟志澤順了順氣,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微笑著道“沒事,剛才喝水嗆著了。”然而他的內心卻是暗驚,心中暗暗自言自語道“在酆瑯城突圍之時,自己使出力拼死一搏,在司馬茂黃金級大地戰士的禁制威壓下,不想自己元氣著實傷得不輕。”
“沒事就好,一大早剛走到你門口,在外面就聽見你的咳嗽聲。”月夜也是微微一笑,抬頭便瞧見孟志澤客房的桌幾上,被茶水淋得濕漉漉的,轉頭看著孟志澤,語氣平緩地說道“清晨不易喝過夜涼茶,對身體不好。”
“嗯,大哥知道了。”孟志澤點了點頭,旋即微笑道“別愣在門口了,進來坐坐。對了兄弟你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孟志澤走到桌幾旁,拿了塊汗巾將桌幾上的水漬擦拭干凈。
“這么多年,習慣一大早在欒水捕魚逮蝦,然后拿去集市販賣,賺些家用。”月夜在桌幾旁的木凳上坐了下來。
“兄弟是個苦命的孩子,想來這么多年,受了不少委屈。”孟志澤坐在月夜身旁,右手輕輕的拍了拍月夜的肩膀。
“大哥誤會了。小弟每天清晨在欒水邊捕魚逮蝦,享受著大自然的其樂無窮,本就是美事一件。更何況我的魚蝦每次一拿到集市,就會被搶購空。賺來的銀子,自己想用來干嘛就干嘛,生活到也充實快樂。”月夜講到興致處,更是春風得意,滿滿的成就感。
“哦?大哥自小進入離墨堂,每天就是修文習武,苦悟大地戰士一門學科。后來到了酆瑯城,雖然也是日日早起,卻每天疲困于操練兵馬,要么就是苦修槍法技巧,到也沒有閑暇去捕魚逮蝦。”孟志澤的臉頰間竟然隱隱透著一絲羨慕與向往的神情。
“若是如此一味苦修疲練,大哥每日的生活到是枯燥。”月夜忍不住抬杠道。
孟志澤聞言,眨了眨眼,干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既然我們都起床了,不如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動身,武巖鎮離我母親的娘家還有段路程。”
月夜點了點頭,應聲道“聽大哥的。”
二人稍微整理收拾了一下,在武巖鎮上吃過早飯,便雇了輛馬車一路南下。
納戎丘陵地勢起伏不定,馬車一路奔走顛簸不止,官道雖然寬敞,然而馬夫卻是不敢急行,畢竟這丘陵地勢,對馬車的損耗也是極大。
……
酆瑯邊城,司馬茂的中軍大帳,一干將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