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百無聊賴地在門外度著步子,突聽得‘吱呀’一聲響,一扇房門被人緩緩的拉開了。
月夜急忙轉(zhuǎn)身向房門瞅去,卻見自己所住的客房依舊是房門緊閉。
月夜微微皺眉,他側(cè)身向旁邊瞅去,卻見旁邊的一間客房此刻房門半開。從那間客房內(nèi)探出一個頭來,那是一名與月夜年紀(jì)相仿的少年。
少年一開門,見月夜正在走道上來回的渡著步子,頓時一臉疑惑地朝月夜問道:“喂,你在干什么呀?”
月夜此刻愣在原地,他凝望著眼前這名突兀冒出來的少年,遲疑了一會兒,卻不知該如何答話,只得朝那少年干笑幾聲,旋即尷尬地側(cè)過頭去,默然不語。
“喂,你怎么不說話呀?”
那名少年索性打開了房門,旋即從自己的客房內(nèi)走了出來,他饒有興致地凝望著月夜,目光一直停留在月夜身上,似乎在他身上尋見了什么稀奇之物一般。
月夜呆立在原地,看著那名少年正朝自己走了過來,他愣愣地出了一會兒神,旋即朝那少年微微地笑了一笑,卻依舊不說話。
“你這人到底是啞巴?還是聾子?”
那名少年腳步未歇,他緩緩地向月夜靠近,少年臉上的疑惑之色卻是越來越濃。
幌……啷……
另一扇房門,突兀被重力一下踹開。月夜與那少年皆是一驚,紛紛皺眉,尋著聲源望去。
卻見慕思凡忽然從客房內(nèi)沖了出來,她來勢洶洶,瞪了那名少年一眼,旋即暴聲喝道:“你才是聾子,你才是啞巴了。”
“你……”
少年猛地停住腳步,他眉頭一皺,旋即用手指著慕思凡,怒不可歇地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即住口。
慕思凡見那少年居然用手指著自己,她頓時火冒三丈,用手也指著那少年,據(jù)理力爭地嗔怒道。“你什么你呀?瞧你模樣倒是長得也不差呀!怎么就生得這般沒有教養(yǎng)……哎!真不知道你家爹娘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哼……白癡少年。”
“你……”
那少年又是被這個‘你’字卡住了,他頓時睜大了眼睛,氣急敗壞地直盯著慕思凡,居然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的怒火釋放出去。
“你……”
慕思凡亦是怒眼圓瞪,她指著那少年,正要怒罵那少年幾句,可是剛說出一個‘你’字,卻被月夜忽然拽住了自己的胳膊。
慕思凡心頭一驚,旋即側(cè)頭瞧著月夜,卻見月夜也正凝視著她,而此刻月夜的面頰間居然帶著幾分笑意,停頓了片刻,月夜嘴角忽動,對慕思凡說道“算了,思凡。別再罵這位公子了,呃……他也不是有意要罵我的。”
那少年忽見慕思凡怒目圓瞪,氣勢唬人,頓時心頭便嚇了一跳,他心中兀自暗暗叫苦,心想今日算是走了霉運,居然遇見個瘋姑娘。
那少年不想無端惹事,他正打算退回自己的客房,卻見慕思凡突然被月夜勸住,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旋即盯著月夜,苦嘆道“哎呀……原來你不是啞巴呀?呃……那剛才我問你話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了?”
月夜微微一笑,卻并未直接回答那少年的話,而是忽然朝那少年抱拳行禮道“在下月夜,西北荷池古鎮(zhèn)人士,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
那少年見狀,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剎那一股豪氣涌上心頭,頓時縱聲大笑幾聲,旋即朝月夜抱拳行禮道“在下不敗雁北,北境邊關(guān)人士,呃……熟悉在下的人,都稱呼在下敗北。”
“噢……原來白癡少年姓敗名北呀?呃……有趣有趣,當(dāng)真是有趣至極呀!哈哈……敗北,敗北,大雁敗北……”
慕思凡聽完那少年的話,頓時便在一旁掩嘴而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