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雄對于自己的處境完全沒有預(yù)判,只顧著奔跑,時不時的朝著后面看看,發(fā)現(xiàn)工藤涼介并沒有追上來。
他松了口氣,停下腳步扶著路邊的樹,大口大口喘氣。
“累死我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什么情況?”
“為什么工藤涼介那個家伙會突然沖出來?難不成他也跟江策合作了?這個該死的東西,從東洋大老遠(yuǎn)的一路追殺到燕城,他可真有心啊?!?
就在山本一雄罵罵咧咧的時候,忽然之間,聽到了一陣悠揚(yáng)的笛聲!
這……
山本一雄立刻就把刀給舉了起來,他對這笛聲可太熟悉了,那不是一般人吹奏的笛聲,而是天狗吹奏的笛聲。
這笛聲,是送命的笛聲!
“天狗,是你嗎?”
其實(shí)多余有此一問,除了天狗還能有誰呢?山本一雄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工藤涼介沒有追上來了,不是他不追,而是他知道這里有人早已設(shè)下了陷阱。
就在山本一雄胡思亂想的時候,笛聲更加的大了。
一陣接著一陣,充滿著肅殺之意。
山本一雄知道這是伊賀一派的s級忍術(shù),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破除的了,最關(guān)鍵的是,這后面還有個工藤涼介在追殺了!
怎么辦?
他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動作,居然直接將刀給插在地上,然后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
要知道,山本一雄對于天狗來說,是有著巨大的恩情的!
是山本一雄教天狗忍術(shù),是山本一雄將天狗撫養(yǎng)長大,他等于是天狗的半個父親,現(xiàn)在居然會下跪磕頭,這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果然,肅殺之意消散大半。
笛聲停止了,天狗握著笛子站在山本一雄的對面。
看得出來,天狗非常的糾結(jié)。
雖說恩情已經(jīng)償還,但畢竟山本一雄幫助過自己那么多,真的能忍心痛下殺手嗎?但如果不下殺手,當(dāng)初慘死的那個女孩的仇,又如何得報?
猶豫不決中。
就在這個時候,山本一雄發(fā)覺了天狗的破綻,一個縱身沖了上去,提刀就砍。
噗嗤一聲,刀直接就把天狗給砍成了兩半!
他笑了。
哈哈大笑!
“白癡東西,忍術(shù)再厲害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天狗啊天狗,你還是太天真了。”
所有的同情,換來的只是死亡?
錯了!
還沒等山本一雄高興多久,就看到眼前的天狗發(fā)生了變化,被砍斷的兩半身體并沒有直接倒下,而是變成了煙霧,慢慢的飄散出去。
笛聲,又響了起來。
原來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天狗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山本一雄!
這么多年的相處,天狗對于山本一雄的了解實(shí)在是太多了,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知道他會做什么。
所以,天狗根本沒有想過山本一雄會道歉,會后悔。
下跪,只是為了暗殺做準(zhǔn)備而已。
他把山本一雄看的太準(zhǔn)了。
這下子山本一雄是徹底沒有退路了,他緊張的看著四周,不知道天狗會從什么地方出招。
連下跪求饒都沒有用了。
他握著刀,全身緊張的哆嗦。
并且更讓他絕望的是,這個時候工藤涼介也抵達(dá)了現(xiàn)場,把他的后路給堵住。
“山本一雄,你的路走到頭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殘害無辜,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
工藤涼介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弓著腰,做出了攻擊的準(zhǔn)備。
山本一雄既要面對工藤涼介,又要提防天狗的攻擊,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