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的后背傷的不算很嚴重,只是傷痕比較長,看起來觸目驚心。
也不知道鄭渚儀從哪里找來的神奇藥膏,抹上之后,連疼都不疼了,她就又活蹦亂跳起來。
“彩兒,我的藥膏呢?”蘇清荷問。
這個彩兒是她的陪嫁丫鬟,在蘇府的時候就對她不怎么樣。她也是上輩子眼瞎,才看不出來這些人的敷衍和嘲諷。
彩兒磨蹭了半天才進來。
不過一個陪嫁丫鬟,穿的戴的,幾乎要趕上她這個主子了。
“奴婢已經幫您收起來了。”彩兒敷衍的行了個禮,回答道。
蘇清荷挑眉“拿來。”
“啊?”彩兒愣了一下,“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奴婢找府醫……”
“我讓你拿來。”蘇清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彩兒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重生也有幾日了,她要好好的敲打一下身邊的人才行。就這種有異心,只想著撈好處的東西,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過了有很長時間,彩兒才把東西拿來。
蘇清荷打開,都氣笑了。
藥用了多少她心里很清楚,如今這小罐子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
“跪下!”蘇清荷冷和一聲。
彩兒直直的站著,神情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當下人不比做主子,事務繁多,若主子沒有別的事情,彩兒就退下了。”
“我讓你跪下!”蘇清荷隨手扔了個茶盞過去。
彩兒這才站住,話里話外已經是譏嘲了“主子,您不受寵,也不應該拿我們這些下人撒氣,若有什么不滿,您應該和安王殿下說。”
“別急啊,我們一筆筆的算。”蘇清荷笑瞇瞇的看著彩兒,“這藥膏,你用了?”
彩兒愣了一下,顯然有些心虛“沒有。”
“我用了多少,心里清楚。若是你沒用,難道憑空蒸發了不成?!”蘇清荷冷呵一聲,“吃里扒外的東西,還不跪下!”
彩兒這下才被嚇住了,顫抖著跪下,嘴里卻還是說自己冤枉。
“我已經查清楚了,你把這些藥膏取出來,送給了我的好姐姐。”蘇清荷把玩著小巧的藥膏罐子,輕笑一聲,“你可真是孝順啊,都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忘了自己的前主子。”
彩兒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我……”
“要是在我們蘇府,這也就罷了。但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蘇清荷瞪著眼睛,聲音嚴肅,“安王府的規矩,家仆偷盜,挑斷手筋腳筋,押入大牢!”
彩兒嚇得臉色都白了,再也不敢嘴硬,連忙磕頭“小姐,不對,王妃,王妃我錯了,都是奴婢的錯,求王妃饒了奴婢這一回。”
蘇清荷挑眉“你這是認罪了。那我們來說說第二條。”
彩兒傻了眼——怎么還有?
她從蘇府的時候,就是被蘇靈雨派到蘇清荷身邊的眼線。
蘇清荷慫的和包子一樣,都被她騎到頭上也不吱聲,她才會越來越放肆。
“這么多年,我的月銀都是被你保管的,結果非但沒吃上穿上,倒是不翼而飛了。”蘇清荷笑瞇瞇的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彩兒。
從她十二歲開始,蘇家發放的例銀,都是被彩兒收著的。
收著收著,一個子兒也沒見到。
“想必你都幫我保存好了,但是如今我有急用,你全都拿出來吧。我粗略算了一下,這么多年,加上我嫁到安王府的這段時間,萬兩應該是有的,對吧?”蘇清荷笑的天真爛漫。
彩兒的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是不住的磕頭“求主子饒了奴婢吧!”
“咦,你為什么要求饒?”蘇清荷笑瞇瞇的開口,“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彩兒,你可要想好了,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