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主既然非要用皇帝權(quán)利這一套來算計她,那她算計回去便是。
一回生兩回熟。這鄭婉樺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也沒必要把她拉攏成朋友了。
皇帝在皇位上坐了良久,這才看向鄭婉樺。
鄭婉樺臉色一白,連忙跪下“請父皇明鑒,女兒絕無二心!”
蘇清荷跪在地上一直都沒有起來,如今看著鄭婉樺慌亂的模樣,倒很是痛快。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公主,難道您忘了,在安王府是如何威脅我的了嗎?”蘇清荷聲音不算很大,甚至還有幾分害怕的意思。
鄭婉樺簡直要嚇死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了。
“您當時說,六公主什么事情都會和您說,當時二皇子也是聽您的。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蘇清荷眨眨眼睛“而且當時您還說了,就連安王殿下都不能干涉您。大公主果然是大公主,就連陛下都對我夫君恭敬有理,大公主,您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怕整個京城的百姓笑話嗎?!”
鄭婉樺這下是徹底沒話說了。
她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
皇帝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站了起來“鄭婉樺,你作為大公主,理應(yīng)為弟弟妹妹們做榜樣。如今你公然蔑視安王的威嚴,置功臣于不顧,置朕的顏面于不顧!你該當何罪!”
大公主再也不敢說話,跪在地上,哆嗦的和篩子一樣。
蘇清荷活了兩輩子,她非常清楚,皇帝就算是在不喜歡鄭渚儀,也不敢動他。對于京城的人,對于黎民百姓,鄭渚儀的存在就是一種安全感,即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廢。
所以她才會故意提起這個事情。
目的就是讓這個大公主好好受點苦,別一天到晚就想著找她麻煩。
“安王殿下相比也累了,清荷啊,你們回去吧,這次確實是大公主不懂事,朕定會好好責罰她!”皇帝堆起笑臉看著蘇清荷。
蘇清荷挑眉,這才滿意的點頭“只要陛下有這句話,清荷就放心了?!闭f著,她就推著鄭渚儀緩緩離開。
大公主受不受懲罰,這不是蘇清荷能控制的。
但是,只要這次能讓鄭婉樺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她能說的,就可以了。
回到安王府之后,鄭渚儀這才緩緩開口“你幼年求的那只蠱蟲,由于我們二人的……咳咳,所以消失了,如今我身子一日日好起來,是時候去山上把剩下的毒都解了?!?
蘇清荷瞪大眼睛“啊?這就消失了?可是,為什么?。俊?
鄭渚儀臉色陰沉“你自己求的蠱蟲,你不知道原理嗎?”他咬牙切齒,“你滴進了自己的血,蠱蟲就認準了你。鉆進別人的身體之后,別人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能保證蠱蟲不復(fù)發(fā)不折騰。只要有了夫妻之實,蠱蟲就默認完成任務(wù)消失?!?
蘇清荷都聽傻了。
“所以我小時候花兩個銅板,買了個這么要命的東西?”她指指自己,“我那時候可沒有喜歡的人??!”
鄭渚儀氣的想撬開蘇清荷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閉嘴!”他瞪了蘇清荷一眼,“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出發(fā)?!?
皇宮內(nèi)——
大公主依舊還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
皇帝沉默了很長時間,打量著鄭婉樺。
二皇子鄭風遇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發(fā)軟,他從未見過這么恐怖的父皇。
“鄭風遇,朕早就警告你,做事長點心。你被一個小姑娘欺負,還好意思跑來告狀?你的臉呢?”皇帝指著跪在地上的鄭風遇,恨鐵不成鋼。
鄭風遇這下也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一句話都不敢說,任由皇帝罵。
“行了!滾!”皇帝懶的和鄭風遇說了。
鄭風遇忙不迭的爬起來,踉蹌著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