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一個嬌媚漂亮的女子緩緩從馬車上下來。
馬車上沒有任何家族的標識,女子一身艷紅色長裙,外面是一件雪白的披風。腳腕上系著一個鈴鐺,走起路來清脆悅耳。
她走進一座府邸,牌匾上寫著——白府。
女子緩步走進去,鈴聲清脆,她白皙似雪般的肌膚,幾乎要透明。
“爹爹,我回來了?!彼曇舻?,柔軟到幾乎聽不見。
白老爺走出來,扶住女子“京城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女子微微點頭。
“讓你做的事情,你可愿意?”那白老爺又問。
女子毫不猶豫的點頭“渺渺明白。只要是為了白家好,只要能讓那蘇清荷得到應有的報復,我都愿意做。”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眸里帶著滿滿的仇恨。
白老爺看著女子,嘆息一聲,將湯婆子塞進女子懷里“還冷不冷?爹爹命人做了一件上好的狐裘披風,今年冬日就不會那么難熬了?!?
白渺渺用力點頭,就被兩個侍女小心攙扶著進了正廳。
雖然才不過深秋初冬時節(jié),正廳里已經(jīng)有了燒的旺盛的炭盆,整個房間很熱,女子的唇瓣卻還是蒼白的幾近透明。
“有一件事情,女兒想不明白?!卑酌烀炀従忛_口,“那名叫做白依依的女子,分明與我們白家半分關(guān)系都沒有,爹爹為何不處理?”
白老爺愣了一下,輕笑一聲“如果那女子和我們白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這條人命,就真的只是一條賤命。但如果她和我們白家有關(guān)系,我們就能以此做文章。”
白渺渺愣了一下,微微皺眉“白家只拿著我的身體,便能做出無數(shù)文章來。這女子就算了。更何況還做出過哪些惡心的事情?!?
白老爺看了白渺渺一眼,輕笑一聲“好,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白渺渺被人扶到院子里休息,手腳冰涼,臉色冷淡,唇瓣依舊沒有顏色。
“小姐,要吃點東西嗎?”侍女跪在地上,緩緩開口。
白渺渺點頭“去吧?!?
白渺渺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在稍微偏遠些的村落里療養(yǎng),一直到現(xiàn)在,這是第一次回京。
沒成想,這剛回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京城已經(jīng)變了。
罪魁禍首蘇清荷,如今搖身一變,不僅嫁給了鄭渚儀,成了安王妃。還成了京城第一才女,被人追捧。簡直可笑。
女子雪白的手腕微微動了手,手腕上帶著紅玉髓的手鐲,襯得皮膚越發(fā)蒼白。
“蘇清荷,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給忘了?”白渺渺的眼眸里爆發(fā)出洶涌的恨意。
“來人,明早備車,本小姐要去安王府。”
有人立馬領(lǐng)命下去,這個時候,飯菜就端了上來。
整整一桌,偏向于滋補。
第二日——
蘇清荷凍得要死,開始命人找炭盆。
“是不是馬上要下雪了?”蘇清荷這話剛說完,天空就飄飄悠悠的飄下雪花。
“王妃,白家小姐來了?!碧m頌把小吊梨湯放下,說道。
蘇清荷愣了一下“白家小姐?是誰?”
蘭頌還沒來得及說,白渺渺就輕飄飄的走了進來。
她皮膚蒼白的厲害,如今的時節(jié),已經(jīng)穿上厚厚的襖裙,披了長毛披風。
“蘇清荷?許久未見,進屋聊?”她開口。
蘇清荷愣了一下,皺皺眉,還是請人進去了。
白渺渺看到屋里的炭盆,有些意外的挑眉,然后坐在離炭盆近一些的地方。
蘭頌又端了些參湯進來,一人倒了一杯,就退出去了。
“蘇小姐,哦不,應該叫安王妃?!卑酌烀煨πΓ鞍餐蹂烧媸琴F人多忘事。我叫白渺渺,你真的沒想什么嗎?”
蘇清荷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