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云默笙從隔壁走出來。
“走吧。”
鄭渚儀看了他一眼,這才忍下火氣。
冬日的南方極冷,蘇清荷裹了一件很厚的披風,都無濟于事。
那冷,從骨頭縫兒里鉆進來。
云默笙靠近蘇清荷。
“這里的官衙相護,百姓苦不堪言。”
“清荷,我們就是要解決這些問題的。”
道理,蘇清荷都是清楚的。
但是具體實施起來,特別是這大半夜就被人拽起來,就很氣。
“我能打人嗎?”蘇清荷問。
云默笙想了一下“可以。”
“我帶了腰牌在身上,不要擔心,真鬧大了,他們自己也害怕。”
蘇清荷這才心情好了些。
鄭渚儀也低低開口。
“絮語和莫遲都在,別害怕。”
蘇清荷就更有底氣了。
到了衙門,那知縣哈欠連篇,沒有一點精神。
站在兩側的人也更是困得不得了,就差直接坐在地上睡覺了。
然而他們在看到蘇清荷幾個,眼睛都亮了。
長得好,穿的也好,這應該能搜出不少錢財來。
知縣看著蘇清荷幾個,就像是看著行走的銀兩。
“外地來的?”知縣搓了搓手,問道。
鄭渚儀點頭。
知縣又把目光落到蘇清荷的身上。
粉黛未施,卻美的明艷。
那知縣盤算著,既然是外地來的,那定是人生地不熟。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還是個官。
知縣捻了捻絡腮胡,笑呵呵的開口。
“可能手下辦事粗魯了點,本官代他們向你們賠個不是。”
“我們這里一向熱情好客,只是想著,幾位是外地來的,住在客棧里可能不太方便。”
“我這里有一套小別院,幾位貴人若是不嫌棄,可以去住。”
雖然語氣是客氣的,但是那動作,可不像是能商量著來的意思。
換句話說——
他們住也得住,不住也要住。
“不過啊,這別院畢竟是本官買來的,你么你也都看到了,這里也不算很富。”
“幾位……是不是應該給點……”
他的手掂了掂,笑瞇瞇的看著幾個人。
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們呢?
“那老爺覺得,多少比較合適啊?”云默笙緩緩開口。
老爺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各位貴人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將就的樣子。”
“本官讓人幫你們換上好的絲綢蠶絲被,把所有的東西都換成好的。”
“那這個錢,是不是各位貴人應該幫我分擔一些?”
他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也不多,本官還是個父母官,不會多拿那你們的錢。”
“就給上一千兩,怎么樣?”
蘇清荷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腳。
“你怎么不去搶呢!”她咬牙切齒。
外面住個客棧,幾兩銀子就搞定了,再怎么奢侈,十幾兩也能解決。
這上來就一千兩?開什么玩笑?
一千兩都夠買下來了。
蘇清荷冷哼一聲“我們可消受不起這么貴的宅子,老爺您自己住吧。”
說著,就往外走。
結果門口的侍衛們,直接將他們攔住。
蘇清荷挑眉,笑了“官老爺,您這又是個什么意思?”
那知縣笑的牙都呲出來了。
“自然就是,擔心你們的安危嘛。”
“這俗話說得好,遠來就是客。”
“我作為這個地方的知縣,自然是要讓你們有好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