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其實很不想接這話。
這鄭渚儀怎么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連這種話都敢說,她合理懷疑,這鄭渚儀骨子里就是個騷東西!
只是以前掩飾的太好了,她沒發現。
“你離我遠一點。”蘇清荷感覺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自從鄭渚儀“解除封印”,放飛自我,蘇清荷就越來越發現——
這人可能有讓她失去理智的本事。
稍微一撩撥,她就沒魂了。
鄭渚冰攔住鄭渚儀。
“你沒聽蘇清荷說嗎,她讓你離她遠一點!”
說著,鄭渚冰伸手推了他一把。
鄭渚儀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低低的笑了起來。
“清荷妹妹,你自己說,你是真的想讓我離開嗎?”
他聲音低沉,透著幾分啞。
可偏生就是這種聲音,抓耳又誘人。
蘇清荷感覺自己的臉,都紅到了耳朵根。
她根本就對鄭渚儀沒有任何抵抗力。
在他處于正常狀態的時候都抵抗不住,更何況是現在,氣場全開?
蘇清荷咽了咽口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鄭渚儀。
“果然是小姑娘,真可愛。”
他的大掌落在蘇清荷的發頂,輕輕揉了揉。
然后,他挑釁的看著鄭渚冰。
“我的人生,可能確實是借用了你的。”
“但是日子是我過的,那些豐功偉業,是我打下來的。”
“人,也是我喜歡的。”
他低低的笑“這有什么問題嗎?”
“你一句輕飄飄的屬于你,就都屬于你了?”
鄭渚儀的墨發,被風吹著微微浮動。
越發給他增添了幾分妖冶。
鄭渚冰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忽然又笑起來。
“嗯,你說的對。”
“既然如此,我更要自己爭取。”
“鄭渚儀,老實說,我很羨慕你。”
那些個日日夜夜,他看著鄭渚儀將蘇清荷擁入懷里。
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很溫暖。
他從小就沒感受過溫暖。
鄭渚儀被遺棄,他被當做家族的繼承者培養。
每天都是重復枯燥的學習,沒有人關心他。
摔倒了沒有人扶,委屈了沒有人安慰。
他從未得到過一絲絲溫暖,所以也逐漸變得不期待。
最終養成了他冷血又不近人情的性格。
他親手殺了自己父母的那個夜晚,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愉悅。
他心里唯一的想法是——
太好了,他終于自由了。
于是他飛奔出去,找到鄭渚儀,將所有的東西交給他,就走了。
鄭渚冰這些年去了許多地方。
閑暇的時候,就會觀察鄭渚儀。
從不久前開始,他發現鄭渚儀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
原本這女子又哭又鬧,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覺得有趣。
畢竟每日看到鄭渚儀,把自己關在書房,痛苦萬分的模樣,他就覺得開心。
然而,自從女子落水之后——
一切都變了。
女子開始對鄭渚儀笑,對他關切。
鄭渚冰承認自己從這個時候就已經嫉妒了。
從未有人對他這么笑過。
再之后,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鄭渚冰的心態有些失衡。
一直到現在,鄭渚冰主動出現了。
他再也受不了,自己只能當個看客。
在這漫長的生活中,那個展露笑顏的女子,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
鄭渚冰喜歡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