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渚儀大步走過來,見蘇清荷只披了一個狐裘,眼眸越發深沉。
“誰讓你這么晚過來的?”
責問的自然也是棠九。
棠九跪在地上,心中越發的不滿。
她從小便跟著閣主,出生入死,他們的情分可比蘇清荷要重多了。
憑什么現在蘇清荷來了,她就只能忍辱負重。
“屬下只是想過來看看,見蘇清荷在,就聊了兩句。”
這拙劣又敷衍的謊言,被鄭渚儀一眼識破。
而棠九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和憤怒。
根本就不服氣,甚至還覺得,蘇清荷就不應該出現。
“若再讓我聽見一次,你就直接走吧。”
鄭渚儀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卻讓跪在地上的棠九,全身都僵住了。
他是在趕她走嗎?
就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要趕她走?
“閣主!”
棠九猛的抬起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鄭渚儀。
“手下和您出生入死,相伴多年,你怎么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將我趕出去!”
鄭渚儀一直都知道,棠九有些意氣用事。但這還是第一回讓他感覺到厭煩。
“再說,現在就滾走?!?
棠九不敢再說話。
鄭渚儀走到蘇清荷面前,將人直接抱起來。
“讓我看看清荷今日乖不乖?”
他聲音里透著寵溺。幾日沒見的思念,讓他的神情越發柔和起來。
蘇清荷仰頭看他,雙頰微微泛起紅暈。
可能因為許久未見的緣故,她總覺得鄭渚儀好像變得更好看了一些。
鄭渚儀將頭埋進蘇清荷的脖頸間,有屬于她特有的清香撲面而來。
蘇清荷推了推他。
“還有人在呢?!?
這嬌軟甜膩的聲音,還有她微紅的臉色,無一不讓人浮想聯翩。
這是棠九第一次看到鄭渚儀失控的一面。
她能聽見他的喘息聲,甚至能想象出他用了多少力氣。
只是那雙眼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所有的柔情瞬間不見了。
“還不出去?”
鄭渚儀的聲音透著不滿。
棠九臉色煞白,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幾分屈辱,甚至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嫉妒,狼狽離開。
絮語很是懂事的將門關上,就將侍衛們驅散了。
這段時候若是被打擾,鄭渚儀可能殺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蹲在樹上,親自看守。
蘇清荷見人都走了,這才開口。
“那個棠九是不是喜歡你?”
鄭渚儀似乎有些意外,他看了蘇清荷兩眼,忽然笑起來。
“怎么,分開太久了,已經開始不相信我了是嗎?”
他的唇抵到蘇清荷的額頭,呼吸熾熱,燙的蘇清荷幾乎要融化。
蘇清荷臉色一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鄭渚儀卻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我的精力,從來不用來觀察自己不在乎的事情,所以她怎么樣我并不清楚?!?
說著他又看向蘇清荷。
“你若是不喜歡,我就直接讓她走?!?
蘇清荷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倒不必,我只是有些好奇?!?
鄭渚儀好聽的笑聲在她耳邊炸開,低低的,透著幾分曖昧。
蘇清荷面紅耳赤。
鄭渚儀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分明知道她臉皮薄經不起撩撥,還如此說話。
鄭渚儀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笑得更大聲了。
“最開始你撩撥本王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臉皮薄?”
鄭渚儀提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