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賢莊。
夜晚。
田言臥室內(nèi)。
此刻,田言一身白色儒服,面容精致,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她正慵懶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兩只靴子東倒西斜的躺在地上,此刻田言正思考著一些問題。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好像沒什么用處,但卻十分重要。
那就是,她的道是什么?
她其實一直都在隨波逐流,作為一顆棋子,被執(zhí)掌棋盤的棋手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很殘酷,卻也很真實。
她學過的東西很多,交易到的道家功法天地歸心中的“歸”和“心”,農(nóng)家的地澤二十四,察言觀色之功,羅網(wǎng)的劍法與驚鯢劍意,魚腸劍意,陰陽家的陰陽術(shù),神明的神紋,神元,以及儒家的圣王劍法。
但她沒有,亦或者說,并沒有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道。
縱觀整個秦時明月的世界,也鮮少有人學的像她這么雜。
正因為雜,所以想要找到一條統(tǒng)籌這些諸子百家之道的屬于她的道,便更加困難。
而她此次閉關,除了練習新學到的圣王劍法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她打算創(chuàng)造出一條屬于她的道。
她一直都是這樣野心勃勃。
鬼谷的弟子能做到的事情,她為什么就做不到!
只是,到底該創(chuàng)造一條怎樣的道?
忽地,田言敏銳的感知到門外有一些細小的響動。
銳利的金芒自一對秋水明眸中閃爍,僅僅一瞬間,田言就看清了來著。
是顏路,他來送飯了。
他的坐忘心法可以最大限度的融合進四周的環(huán)境,不容易打擾到正在閉關的人。
僅僅一瞬,他便閃身離去。
饒是田言內(nèi)力驚人,又有察言觀色之功,這才看清其身影。
忽地,田言想到了自己過去得到神明最后一次幫助時的誓言,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逝。
她那次暗暗發(fā)誓,會鑄造一柄這天下間最為強大的劍。
什么樣的劍最強?
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這一段話是對于天子劍的一部分描繪,卻也恰好完美的對應了田言身上的很多傳承。
田言當然不是很可能去成為天子,但卻未必不能借天子劍為自己立下屬于自己的至強之道!
以陰陽家日月星辰,陰陽五行術(shù)法為“制以五行”和“開以陰陽”,以羅網(wǎng)劍法和儒家圣王劍法去“論以刑德”,以農(nóng)家祖師留下的地澤二十四中的“春生”,“夏榮”,“秋枯”和“冬滅”去“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田言覺得只要她努努力,天下無敵的那一天就不遠了。
鬼谷的縱橫捭闔,或許是天道,那為什么她的道不能屹立于捭闔之道之上?
思及此,田言不在耽擱,連忙起身,一揮手,大門打開,一方食盒靜靜的被放在門外。
田言直接用內(nèi)力將食盒攝來。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打開食盒,依舊是一些讓人琳瑯滿目的菜品。
在儒家的這段時光里,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來伙食最好的時候了。
很快,在田言的狼吞虎咽之下,一頓飯就這樣被解決了。
田言從自己的系統(tǒng)倉庫里拿出一顆“聚仙丹”服下。
這種類型的丹藥是專門用來聚集內(nèi)力的,修煉之前服上一顆效果還不錯。
都說陰陽家的人功力異常渾厚,人家的修行條件確實好。
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柄練習劍擊之術(shù)用的木劍,田言開始練習圣王劍法。
在自己身上的一眾傳承之中,唯有圣王劍法還不算太熟悉。
一邊練習,一邊用察言觀色之功加上神明的神紋觀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