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
神農堂。
“也不知道田猛到底干什么去了,如此神秘,司徒老哥,這真叫我心中隱隱不安?!敝旒覍χ就饺f里道。
“是啊,聽聞那田言到現在還只是暫代烈山堂堂主之位,不過想來便是田猛回來,如果她不想給,田猛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吧。”司徒萬里癱坐在地,同樣苦笑道。
朱家的面具又一次變為“哀”,司徒萬里也沒心情再去看一眼賭具,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
兩個人無論人品如何,此刻,都對這位農家大小姐忌憚到了極點。
其實田言根本沒想那么多,她的心思都撲在破曉身上,這些都只能算是意外之喜。
辦法很簡單,就是發錢。
其實朱家做不到,司徒萬里未必也做不到。
但是今日發了,明日呢?發錢這一招解決了,其他的,接踵而來的“組合拳”怎么接?
他們沒有田言的萬界交易平臺,想要掙錢,除了收些租子,那就是開賭場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田言這隨手的一招,對于他們兩個那算的上是降維打擊了。
其實司徒萬里也想過暗中聯絡這位大小姐,給自己留條后路來著。
這不能怪他。
論高端戰力,看對面的陣容:田猛,田言,田虎,典慶,田仲,梅三娘,骨妖,啞奴等等……
光是叫的上號的就不少。
此刻,誰也不知道田猛到底是生是死。
他們這邊就他和朱家兩個人。
朱家點穴之術六堂無人能及,可武功嘛,就……有些差強人意。
至于他,他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清楚。
論人數,對面的人數是他們的整整一倍啊!
可他無論明里暗里的拜訪,田言都不見他!
這就讓他有些害怕了。
說到底,他和朱家到底都是外姓啊。
不過按理來說,一位堂主的拜訪,她不應該不見??!
尤其是在這個重要的時候。
“這新鹽之事,雖然我農家弟子人人得利,可于我二人,卻有著險惡用心,販賣私鹽違法,小弟我恰好有些人脈,不若,和周圍的……”司徒萬里眼中閃過幾絲陰狠,對著朱家暗示道。
這個老賭徒從來就不是善茬。
照這么下去,怕是要溫水煮青蛙,活活的煮死他們兩個人了。
在這么讓她收買人心下去,他們都不知道,田言真的來攻時,還能有幾個弟子站在他們這邊。
“此事萬萬不可!司徒老哥不必再說下去了?!敝旒疑焓郑瑘远ǖ淖柚沽怂就饺f里道。
“為何?難不成朱堂主還抱有幻想?!”司徒萬里猛地起身高聲咆哮道。
人心中,有兩種情感最難控制。
恐懼,欲望。
新鹽之利,他看在眼中,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還憑借著倒賣新鹽也賺了一筆,他甚至還暗暗笑過田言,年輕人不會做生意。
可這兩天,隨著影響越來越大,他終于察覺到,田言這一手有多厲害!
他既有覬覦田言弄到新鹽的方法的欲望,也有害怕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陳勝的恐懼。
其實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已然能克制幾分欲望。
尤其是司徒萬里這個老賭徒,他貫通人心,貪欲對他這個開賭場的人而言,是每天都在打交道的老朋友。
但恐懼,與日俱增,卻讓他難以自持。
尤其是當田言手下,烈山堂對于慕名來買鹽的四岳堂弟子來者不拒,但卻唯獨關上了他這位四岳堂堂主拜訪的大門的時候。
他的心里防線被沖破了一道。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