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穎川郡。
城前頭,田言一身黃色儒服,背負琴匣,腰配長劍,玉佩,一部分墨發披肩,面容精致清秀。
十五歲的……美少年。
在她身側,則是手持鯊齒劍,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軍陣的衛莊。
兩人傲立城墻之上,沒有如其他士卒一般畏首畏尾,頗有幾分談笑風生的意味,畢竟皆是江湖絕頂高手,尋常士卒軍隊,在數量不夠多的情況下威脅著實有限。
蓋聶便能以一人之力斬殺三百秦國龍虎騎兵,而且還是在保護荊天明的情況下。
新鄭城下。
從城墻上鄉下眺望,遠處,千余名騎兵排開,鎧甲泛著冷光,各個披堅執銳,遠遠望去,頗為壯觀。
不是只有萬人廝殺才算大場面,田言和衛莊一起觀摩著城下的秦軍,就在眼前,壯觀的,列隊整齊的軍陣。
昌平君高居軍前,身披儒服和簡單護甲,腰配秦劍,大紅披風隨風飄揚。
別說,這位大秦的相邦大人還真是有一種獨特的,屬于上位者的尊貴感和儒將氣質。
不愧是楚國宗室,又在秦國身居高位多年,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人,每一個都不簡單。
她其實一直都在心底暗暗的提醒著自己,不可因為知道些許未來就小覷這個時代的人。
身為穿越者,她確實是因為知道不少歷史而有一些優勢,但這種優勢卻沒大到她可以目空一切的地步。
來到這個世界后所接觸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觸目驚心。
在上帝視角說的頭頭是道的人,真的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可能什么也不是。
畢竟熟知一個體系的未來走向,并不一定能讓人在這個體系混的風生水起。
除非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龐大的體系,但那是一件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田言要構建起另一個體系。
“大將軍,魏言先生。”一名身披銀甲披風的韓國叛軍軍官恭敬的走到田言和衛莊身后拱手道。
其實他根本不必招呼魏言,但畢竟魏言身份特殊。
魏無忌之子這個身份,在此刻太過特別。
“什么事?”衛莊頭也不回,冷冷地問道。
問句在他的嘴里其實更像是一個陳述句。
“秦國相邦邀魏言先生城下一見。”那名軍官如實匯報道。
“魏言先生,萬萬不可去,秦人狡詐,秦王曾以詭計扣下了楚王,那昌平君為秦國相邦多年,想必也是個詭計多端之輩。
置之不理便是。”那紫衣儒服青年跟了過來,站于兩人身后,苦苦勸諫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來人相邀,怎能不去?”還未等衛莊開口說話,田言便道。
眉宇之間滿是自信的風度,此刻,她比衛莊更像是這場大戲的主角。
可他們都不是。
衛莊是導演和編劇,她是吃瓜群眾。
“魏言先生,外面足足有上千秦國騎兵,若那助紂為虐的熊啟發難,先生何以脫身?”那紫衣儒服青年有些焦急的道。
“我想走,沒人可以留得住。
以在下三尺青鋒,微薄之力,或許難以對抗全軍,但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還是有相當把握。”田言儒雅的笑道,抬眼望青天,仿佛城下的虎狼之師如無物一般。
“可需派兵保護一二?”衛莊側顏,皺著眉頭問道。
上千龍虎騎兵,現在的他都不敢說自己能毫發無損的回來!
“一匹馬,一個牽馬的侍從即可。”田言平靜的回答道。
剛剛她已經用神紋和察言觀色之功觀察過了,在神紋的加持下,她的察言觀色之功的觀察力大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