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
農家,烈山堂。
田言的小屋。
田言端坐于屋內,意識沉浸于萬界交易平臺之中。
不多時,她的第五位交易對象便響應了她的召喚。
兩個時代的人,就這樣隔著一面光幕,展開了交流。
田言平靜的望向了光幕上出現之人。
那是一個男子,十六七歲左右,一身紅衣,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一頭紅發,眉眼精致卻又不失陽剛,是個……英俊的大男孩。
在田言打量著他時,他也在隔著光幕打量著田言。
平心而論,田言的容貌就算算不上絕美,但也絕對不差,尤其是那一對秋水明眸,眸光之中似有莫名神采,頗為引人入勝。
光幕對面的男子眼中有著欣賞、贊嘆等意味,可卻并未沉浸于田言的容貌,只是單純的欣賞了一下,眼中并無半分淫穢之意。
“在下田言,冒昧打擾?!碧镅月氏绕鹕恚瑢χ羌t衣紅發少年拱手一禮道。
田言總覺得熒幕對面的他有那么一分
“不打擾,不打擾。
姑娘你好,我叫李星云。”那少年同樣抱拳一禮道。
……
農家。
共工堂。
某處建筑內。
這是一棟不那么大的屋子。
田仲在屋內左右踱步,在他附近,是六名共工堂弟子,他們圍著田仲單膝跪地跪了一圈。
田仲繼續轉,他們也不敢起身。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田仲臉色不對。
而在田仲身后,整個屋子的主位之上,主位前的案牘上擺著一只琉璃樽。
正是他今天從田言手中得到的那一只。
田仲最近也是真糟心啊。
先是羅網脅迫他暗殺朱家,其實被羅網的人裹挾去干這個事兒他心里沒多大負擔,甚至還有幾分竊喜。
畢竟他跟朱家是死仇,作為已經背叛了一次的背叛者,他明白,朱家再也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所以朱家最好是死了,只要他死了,田仲以后睡覺都能安穩幾分。
可是離譜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在他精心的策劃之下,他率領自己的心腹和羅網的幾名高手(殺字號)聯手對朱家展開了暗殺,但這場本該萬無一失的暗殺最后卻失敗了。
因為一位埋伏在朱家身邊的羅網殺手被朱家的義氣感化了,選擇了追隨朱家,他因此大敗而歸,不僅損失了一批心腹戰力,還搭上了自己的名聲,而且朱家也跑了。
羅網的人也會背叛嗎?真離譜啊,憑羅網的名聲,這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能怎么辦?只能認倒霉。
田言做局,六大堂主齊聚烈山堂時,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這可能就是他人生的盡頭了,但最后他還是活了下來。
田仲知道,他能活著,是因為那個人……田言,她還不想殺他。
算是被人救了一命吧,畢竟事情鬧的這么大,俠魁回來以后也必然要過問此事,到時候如何就不好說了,勾結外人暗害自己人,這個事件性質太惡劣。
感激?感激嗎?
似田仲這般人物,心中哪還有感激這樣的情緒,就算有,也只可能是在獲得利益后的某一段極短的時間里。
為了利益,他什么都能出賣。
這只救了他性命的琉璃龍巖樽剛到手,他還沒來得及看找塊板把它供起來,就又出了一件事兒。
在烈山堂內發生的事情,忽然間傳遍了整個大澤山。
根據手下的調查,這股風是從神農堂和四岳堂開始吹起來的。
“朱家,司徒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