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是凝重,quot換藥的時候用糜蛋白酶、慶大霉素每天沖洗,肯定會很痛,你能堅持嗎?quot他這話是看著棠晚說的,卻也是對一旁的蔣奚說的。
nt對不起,這個情況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也因此換藥的人才沒注意,直到現在才發現。quot
是他手底下的人出了事,而且還是這么馬虎的錯誤,他很是慚愧。
蔣奚的面色很沉,看著棠晚蒼白的面容,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棠晚手里的力道松了一下,連續喘了幾口氣,然后又猛然攥緊。
只見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蔣奚的身上,嗓音虛弱的開口quot你可以幫我處理嗎?quot
曹主任聞言一愣,也下意識看向蔣奚。
這種手術后的縫合處脂肪液化這種情況,蔣奚的確可以處理。
他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快速掃了一眼,然后不等蔣奚說話,忙開口quot我剛好有點事,那你來,我先走了。quot
一時間,換藥室只剩下棠晚跟蔣奚兩人。
縫合處的線已經抽了,傷口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必須盡快處理。
蔣奚從一旁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疊了幾層,然后走到床頭對棠晚說quot等會會很痛,咬著這個會好一點。quot
棠晚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毛巾上,定定的看了幾秒,隨后抬頭看向他,搖頭quot不用。quot
蔣奚聞言皺了皺眉,想說什么的時候,棠晚再次開口quot開始吧。quot
時間不能耽擱。蔣奚走到一旁戴手套做好準備工作,再過來的時候,看著棠晚,還是說了句quot如果實在受不了,就出聲,不用忍著。quot
nt嗯。quot棠晚點頭。
蔣奚沒再說話,抬手拿過鑷子夾起一塊紗布放在藥水里浸濕,然后移到棠晚腹部的傷口上方。
相比較于羊水拴塞,脂肪液化對于蔣奚來說卻是要跟熟,畢竟也算是在他的領域范圍內,所以對于出現這種情況后的一些應對和處理他自然都是清楚的,這也是曹主任為什么想也沒想的就走了的原因。
可是在蔣奚的印象里,脂肪液化的病人,在后期的處理中,就算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得痛的死去活來,更別提是一個女孩,而且還得連續堅持至少一個月。
想到這里,蔣奚平時基本穩的不行的手腕此時卻有點拿不準手里的鑷子,就連那張素來冷靜的面容上都帶上了罕見的凝重和緊張。
棠晚的目光落在頭頂的天花板上,看著那一片刺目的白,沒有看到蔣奚的表情。
nt沒事的,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不用有什么顧慮。quot她的嗓音是強裝的鎮定,可實際上每說一個字,棠晚就忍不住咬緊牙關。
這都還沒開始她就已經快受不住了,等會該不會暈過去吧?
正想著,傷口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無法形容的刺痛,讓棠晚的整個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嘴里無意識的悶哼出聲。
蔣奚用鑷子夾著紗布在棠晚腹部的傷口處來回擦拭沖洗,冰涼的藥水碰到脆弱的傷口,傳來的感覺卻不是只有那一處,而是全身。
棠晚感覺自己渾身的神經在瞬間繃直,然后那感覺由腹部傳遍全身,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額頭的冷汗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棠晚張著嘴小口小口的呼吸著,最后實在痛到不行,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可是這點疼痛相比較于腹部的卻是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她的腹部里面用力的翻攪,讓棠晚痛的眼前一陣眩暈,感覺自己靈魂都在瞬間脫了鞘。
這是棠晚最直白的感覺,而實際上她的感覺卻是對的。
因為此時蔣奚手里確實拿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