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是,自己臉有多大都不清楚。
一來就想大展身手,還將手伸到元初瑤身上,她沒有明示什么,元老夫人都不好說些什么。
否則一個苛待孤兒寡母的名頭下來,元老夫人都吃不消,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忍著厭煩,在這里和庶女元碧云扯皮,順便摸一摸母女倆的心思。
沒想到,多年過去,元碧云始終沒有認清事實,不認命也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努力,讓她老人家看到白音容的教養上的優秀,指不定她還能為小丫頭費點心,日后為她找個不錯的夫家。
偏偏母女倆都不是老實人,還想粘在別人身上吸血,坐享其成。
想要借著將軍府的名頭攀附,卻又不相信她這個長輩的能耐。
她們的身份注定在外邊怎么操作都無法謀求到什么好親事,倒不如實實在在的依附將軍府。
“怎么著也是做長輩的人,說話還是要注意些分寸。”元老夫人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因她發話而低頭的母女二人,“我既然看在元家血脈親情上留下你們,自然會安置好你們,若是你們過得好,長的也是我的臉面。”
她本想先看看白音容秉性如何,不安分的話再敲打敲打,沒想到果真是個鬧心的小姑娘。
白音容郁猝不已,她慣會使用天真嬌憨的模樣來糊弄人,沒想到在這祖孫二人面前,無往不利的手段,一點都沒用,反倒是被對方看透目的,還得了一頓訓誡。
她心中不服,如果她身份同元初瑤一樣,何至于需要攀高枝,她想靠自己的手段過得好,有什么錯?
老狐貍不是說會幫她打算么,既然如此,元初瑤帶領她走進皇都的圈子,不是理所應當嗎?
白音容因忍耐而揪緊手,元初瑤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無非就是進了將軍府就忘了自己不姓元而是姓白的事實,她一個外人,不曾給將軍府帶來什么,就已經開始想著利用將軍府做些什么。
臉呢?
元初瑤心下嗤笑,人往高處走不是什么壞事,德不配位,別人想幫她一把,也不敢幫。
元碧云暴露出來的意圖太過明顯,吃相難看得令她惡心。
讓她帶著熟悉皇都?元初雪想讓她做點什么都得百般哄騙,她倒好直接上來就是拜托。
過度直白的拜托,跟命令有什么不一樣嗎?
元初瑤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欣賞對方局促模樣的想法,她過來一趟就遇上糟心事,這是什么人間疾苦啊!
她一走,元碧云和白音容也無顏繼續留下,好在元老夫人知道心有籌算的人聽不進他人引導,也懶得給對方講道理,這種人總有犯錯的時候。
出來后,母女二人一路上都沒有交流,一直到合芳院,屏退下人后,白音容才惱恨的朝桌子踹一腳,不輕不重,不會傷到自己,卻足矣發泄心中不快。
“娘你說讓人先打聽消息再過來,說是人傻好糊弄,怎么精明成跟個狐貍精似得。”話語中,白音容不免有些埋怨,若不是消息不準確,何至于弄巧成拙。
元碧云坐在炕上轉著桌上的茶杯,臉上滿是陰鷙,心跟外邊的獵獵寒風一樣涼“有人拿錢不辦好事,我又能如何,這便是沒本事的下場,若是我們有權有勢,別人哪敢糊弄。”
“吃個虧也不算壞事,至少知道那位是個什么性子,免得錯估帶來更加嚴重的后果。”她本想當著元老夫人的面,讓元初瑤一口答應下來,然后在好好感謝。
一來是想要弄清元老夫人對元初瑤的真實態度,二來是想要看看元初瑤會帶來多少便利。
誰知道賣她消息的人敢賣假消息,她現在還有些不安,生怕賣消息的人早就反手把她們的消息賣給元老夫人。
白音容憋屈“那我們怎么辦,得罪大小姐,難道真要迎合她的推薦,去找那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