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完東西,她便麻利的從下面攀上來。
迅速整理好衣裳,她坐在座椅上,也沒有跑的意思,背對著一群“誰扔的石頭,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的叫罵聲,欣然一笑,低聲來上一句“活該。”
“哎呀,那邊有人,怎么辦,楚姐姐,我扔到人了,不會砸死人吧~”她掐著嗓音,咋咋乎乎的說著話。
隨即她還疑惑“不是說有湖泊么?怎么沒聽見撲通的聲響?”
張俢宜攜著一行人繞過假山,恰好對上兩位女子的注視,一人冷淡的眼神如那聞家如意一般,他不喜的轉過視線,看向眨巴著眼睛,滿是抱歉的女子身上,只一眼便覺心跳忽停一拍,女郎身穿明紅的衣裳,如同一團火焰,燒進他的心田,越燒越旺,炙熱無比。
“你們可有受傷?怪我魯莽,不該胡亂扔東西。”她幾步上前,趴在扶手上,往下看著他們,眼里滿是關切。
一眾貴胄,看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皆是笑著擺手“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嘛?你們莫要騙我,真要是有問題,我帶你去找太醫瞅瞅。”元初瑤滿是愧疚的皺了皺眉頭,語調越來越低,似是有些害怕。
張俢宜見小姑娘怯怯的眼神,心下麻亂,張口帶著哄她“真的無事,連皮都沒破,你的力道輕,我們皮糙肉厚,哪有那么容易受傷。”
元初瑤嘟了嘟嘴,仔細辨認他說話真假,好一會才小小的松一口氣,“那好吧,你們可別秋后算賬哦,到時候我爹爹知道我惹禍,定會收拾我。”
張俢宜的同伴忙擺手“怎會,我們不是那等背后告狀的小人。”
元初瑤聽完便笑了起來,她一笑,連周邊的花草都黯然失色“那行,我先走嘍。”
張俢宜醉在她那明媚嬌俏的笑意中,見她轉身走出好幾步,才回過神來,“姑娘我是鎮南將軍之子張俢宜,可否告知芳名。”
元初瑤轉過身來,詫異“張俢宜?原來你就是聞姐姐的未婚夫啊!”
隨即她又警惕的看著他“你干甚問我姓名,難不成你想找我父親告狀。”
“不成,不成,我才不說,好姐姐,咱們快走。”說著她就拉著楚荷兒快步走起來,想了想,又小跑起來。
看著小姑娘如小兔子一般蹦跶著走掉,后面頓時一陣善意的笑聲傳開。
一直到跑出來,楚荷兒都沒說過一句話,實在是被小姑娘接二連三的手段給驚到了。
青天白日之下,當場行兇,竟然還輕而易舉得到別人的原諒,簡直不可思議。
走到瓊臺附近,元初瑤才翻了個白眼“真是沒品,背后議論姑娘家也就算了,兩人見都沒見過就好意思說得到聞姐姐的垂青,如此也就罷了,還敢胡謅。”
她倒沒有覺得張俢宜若是被聞如意看中就該感恩戴德的想法,或許對方不經意看到過聞如意,可聞如意從未見過他,說明兩人沒有正式碰過面,以至于他的說法毫無依據,針對的語氣更是莫名其妙。
說出來的話跟個怨婦似得,酸的發餿。
楚荷兒垂頭看著剛剛摸過扶手的雙手,那扶手指不定被好多人碰過,盡管每日宮人都會清理,可那一塊抹布,都不知道洗過多少的東西,一想到那個畫面,她便頭皮發麻。
她忍著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回應“你何必出那個頭,他說點什么,你聞姐姐也不會少一塊肉,便是你聞姐姐應當也不愿意你隨意涉險,萬一那些個中有個不好對付的,暗中報復你可怎么辦?”
說起這個,她就想到方才元初瑤直接往扶欄下跳,跟云騰馬場那匹追命似得,一旦沒拴緊,便撒歡的惹禍。
“你說你,那么高的地方,眼都不眨的往下跳,能耐了你!”腦子逐漸轉過彎來,楚荷兒便后怕不已,連手有多臟都給忘了。
元初瑤捂著被點了一下的腦袋,“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