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瑤懶得讓人套馬車,騎著阿花就出了門。
莫看阿花不過是頭驢,跑起來還是挺快的,不過一會就到了崇歌坊門前。
她來的時間不早,所以也就無需像之前那幾次一樣需要敲門,妞妞作為看門小妹,一見她來了,立馬就小跑著出來,幫她領(lǐng)阿花去馬棚。
“元小姐是過來找安公子的嗎?”妞妞很熱情的問道,眼里有什么正蠢蠢欲動。
元初瑤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頓“他也在?”
妞妞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狀若無意道“元小姐還未見過連大家吧,她從家鄉(xiāng)回來了,最近好些人都請了她去府里的晚宴,這會兒正在和安公子說話。”
沒想到還會有意外之喜,元初瑤無需看都能從妞妞怪模怪樣的語氣中察覺到,這個連大家對祝亦安似乎有點什么。
滿京城對祝亦安感興趣的女子大有人在,能和他就近接觸的還是較少。
元初瑤沒什么想法,轉(zhuǎn)而問“我是過來找林姑娘的,她可在?”
妞妞大失所望,分明前幾次,只要是這位元小姐來,殿下也在的話,絕對會過去說幾句話。
她對月娘說這兩人之間肯定有點什么,還被月娘訓(xùn)斥了一頓。
難道真沒點什么嗎?
明明殿下看元小姐的眼神透著溫柔。
“在的,她一直在等你過來,已經(jīng)不止一次想出去找你,要不是月娘說會幫忙遞消息給你,她就過去找你了。”
妞妞想起林姑娘就有點頭疼“我從未見過像她那般古怪難懂的女子,有事從不主動問,總想著自己胡來。”
元初瑤想到林蕭的境遇,倒是不覺得意外,“她是習(xí)慣一個人,也不想麻煩你們,還請你們多多包容,她這些年生活的不大容易。”
在向親父尋求失敗后,林蕭大概就有了獨來獨往的習(xí)慣,好比她之前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但是從未向任何人尋求過幫助。
元初瑤若不是正好碰到,指不定林蕭就要死在那個京郊的小院子里。
拜師,拜的也是個不靠譜的師父。
無論許連夙在元初瑤面前有多好說話,都無法否定一點,他絕對是個不可依靠的人。
要說他會被醫(yī)仙谷懷疑是弒師的惡人,或許與他對哪里都沒有歸屬感的自由性子相關(guān)。
想必是醫(yī)仙谷的人也明白,沒有許連夙的師父,大概就沒人能束住許連夙的性子。
這一點或許許連夙自己都不曾察覺,他天生就是個能在各種地方野蠻生長的存在,卻也是個不會為任何人停留腳步的性子。
林蕭無法從任何人身上獲取安全感,自然也就無法對任何人產(chǎn)生依賴感。
元初瑤循著小道走至林蕭所在的院落,便見林蕭在院落里搗藥,恰好坐在茂盛的樹影下,很好的擋住了陽光,神情專注,完全不曾察覺到她的到來。
“聽說你有事找我。”元初瑤停頓一下,便提步跨入院內(nèi),直接出聲提醒她的到來。
林蕭停下藥杵,見是她過來了,便將面前的東西收拾收拾,不忘搭話“你信里說的很明白,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問問你。”
到底是救過她的性命,她問之間還是遲疑了一下,不想得罪元初瑤,故而先道“或許我說的話會有些得罪人,望你不要在意。”
元初瑤頓感心累,有些話真要是說了,怎么可能不得罪人,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或許不會長留,但也需要時間才能消失。
“你且說說看,生不生氣看我是否能忍的下去。”對著元景琛她因為愧疚之心,所以面對他的傷人之言可以接受。
面對林蕭她沒有任何虧欠,自也就不需要忍耐,她的話也是提醒林蕭,讓她注意一些,不要說得太過分。
“為何殺我外祖的人又成了莫無畏,你不是說是我?gu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