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時節,春獵終于開始。
重新走一回當初清理的道路,元初瑤內心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雀躍,知道之后會發生的事情,心緒一片平靜。
在馬車里坐得悶, 她就出來騎馬,如今她是整個京城中,最為顯眼的人物之一。
另一個人就是祝亦安。
他們兩人都是當事人。
停頓休整的,她帶著馬去吃草,經過一行人面前。
“還真是招搖。”有人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便有些酸言酸語。
元初瑤停下腳步,牽頭看一下她,囂張的笑了一下:“那是,也不看我未婚夫是誰,能得此一人,我現在天天都很囂張,巴不得繞著京城跑上一圈,告訴所有人。”
會對她酸言酸語的,無非就是祝亦安的愛慕者,她越是如此說,對方越是氣得上頭。
說酸話被逮住,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事情,那位小姐漲紅臉。
本以為說的小聲對方聽不見,沒想到會被人當面揭穿。
但又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若是殿下能垂青她,估計她也會……讓仆役繞著京城跑上一圈,通知所有的人。
她才不會自己去跑,太丟份了,想到這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思維跑偏了。
奈何當事人已經走遠!
情敵相見,沒有發揮好,少女很是生氣,但也只能生悶氣。
元初瑤才不會留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有些話就是要說完就跑才氣人,她時常為自己過于機智而感到困擾,怎么會有這么聰明的人呢?
喂馬的時候,馬兒總是喜歡亂跑,一下吃這里的一下吃那里。
元初瑤仔細觀察,發現這丫是只喜歡吃嫩的。
這一處草地是當初刻意留下,沒有鏟除,沒有撒藥,留著喂馬。
見它如此忙,做事做習慣的元初瑤,干脆抽出匕首,勤快的給它割草,她喂馬喂的不亦樂乎,以至于忽略了他人的目光。
如今盯著她的人多的是,也就讓她無法警覺。
直到那人悠悠走近,她才下意識轉身,不把后背留給陌生人,已經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來人是季康,依舊是深紅的衣裳,身量長高不少的他,容貌耀眼,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匕首上。
“話嘮!”
“……”失策了。
忘了她的匕首是多有辨識度,當初就不應該帶上。
想著用著順手,凡是外出都是不離身。
好半晌之后,她斜了他一眼,“白狐啊,咱誰也別說誰。”
季康陷入尷尬:“……”失策!
一個激動上前,忘了自己的身份也是需要隱瞞的。
他笑著打哈哈:“好巧啊,沒想到還能分到一個隊。”
真是讓人意料不到,那個那么能打的話嘮,竟然會是元初瑤。
更別提她準確叫出他代號的口吻,一看就是早早就猜了出來。
難怪圣上會給他們二人賜婚,原來她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能夠參與清道進行動,大將軍一定是默許的,默許一個小閨女參加如此鍛煉人的行動,儼然是把她當做一個男孩子來教養。
越是如此,越是寄予厚望。
“確實還挺巧的。”元初瑤輕快的回了一句。
想起當初還邀請對方一起撒尿,季康就有點尷尬。
難怪覺得她有點孤僻。
“怎么,這么注意我,還在盯著我表姐呢?沒有考慮換一個目標嗎?”元初瑤隨便找個話題,把手里的草遞給馬兒。
馬兒吧唧吧唧的吃,像是沒牙的老人家。
季康下意識朝著一個方向望過去,“瞎說什么呢,追求人怎么能輕言放棄!”
有了共同話題之后,兩人之間倒是沒了尷尬。
元初瑤看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