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數,更為可怕的是,這種恐怖的氛圍,終明一朝幾乎是綿綿不絕,而這種無節制的濫捕極大地影響了皇帝與官僚機構之間的關系,使百官,民眾,軍隊與皇帝離心離德,所以說明朝亡于廠衛也不是沒有道理。
錦衣衛百戶,那也是一個不小的將官,正六品,而且如今錦衣衛一般是世襲制,所以這個百戶蕭田應該是從父輩繼承而來的位置。
但讓劉建不明白的是,為何錦衣衛會盯上劉家,按理說如今的錦衣衛職責只有監視皇族藩王和各級官吏,監視地方,那應該是東廠的職責。
但是東廠的活動區域應該僅僅限于京師和北直隸一地,監控全國,那是成化十三年,朱見深成立西廠后的事情。
所以如今杭州并沒有東廠的身影,雖然有錦衣衛,但是錦衣衛的職責是監視官員,府衙,不會去監視臣民。
難道是因為賄賂那些官員,屬吏,衙役,雜役,驛卒被錦衣衛給盯上了。
但盯上按錦衣衛的行事風格,不是都直接抓人的嗎,干嘛還要投遞拜帖,還只是求見,人不在回來去說一聲即可。
我劉家有這么大的面子?
劉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錦衣衛參合進來了,就一定不會是小事。
先見見再說,看看那個蕭田究竟有何打算。
躺在自家床上,劉建思索著。
第二日一早,一劉家家丁便向長靜客棧而去。
巳時二刻,一位身著銀白色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武士帶著兩位身著紅色軍服的隨護走進。
劉建打量著三人,只見三人雄壯無比,氣定神閑,一看就是練家子,中間這位身著銀白色飛魚服的應該就是那位百戶了吧,旁邊兩個紅色軍服的應該是屬于校尉,力士一級,也就是緹騎吧。
“在下劉建,不知三位軍爺到此,有何貴干”
劉建上前拜道。
“不簡單啊,一般人見到我們錦衣衛早就嚇得腿腳哆嗦了,而劉公子居然能夠氣定神閑,應答如流,看來傳言確實啊,劉公子才學出眾,非同一般啊”
正中那位軍官打量了一番劉建,笑道。
“我乃錦衣衛世襲百戶蕭田,奉上峰指令前來,既然劉公子父親未在,那我便與劉公子說吧”
蕭田打量一番后,上前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兩位隨從則扶刀立于左右。
劉建一時不知如何對答,只是上前站立一旁。
“不知軍爺有何事到此”
劉建拜道。
“劉公子不必擔心,我們此來主要有兩事,第一前不久曾有一隊錦衣衛前往劉家莊田江口探查,我等此來是來帶其賠禮”
蕭田揮了揮手,面色淡然的說道。
“賠禮?”
劉建聽后心下大驚,但依然強忍下來,面色并無改變。
這錦衣衛跑來給我們劉家賠禮,這怎么這么別扭啊。
“是的,那一次只是一場誤會,原本我們接報,說是說是你們劉家在江口碼頭有不軌企圖,然我們到后并未發現什么異樣,而上峰聽后非常生氣,故而要我們前來給劉家賠禮”
蕭田笑道。
“軍爺,我們劉家可是安善良民,怎會有不軌企圖”
劉建聽后,臉色一沉。
“劉公子不必如此,這是我們得到誤報,才有此誤會,上峰也非常憤怒,要我們無論如何也得來此賠禮”
蕭田又說道。
“軍爺這太客氣了,小民怎能擔待得起啊”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劉建還是上前拜道。
“劉公子不必緊張,此事的確我們有錯在先,我們此來也非常有誠意”
蕭田笑道。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