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見此,心中也有了主意。
“不過有一事我要告訴你,國子監祭酒李時勉曾派人向劉建之父劉信詢問過劉建是否婚配,只是后來李時勉北上京師,被王振索要賄賂而不得,被王振治罪,故而李時勉最后自己放棄了這門婚事,加上當年劉家招募玻璃,肥皂代理商,也是王振出面,才讓我們勛貴和藩王們退出了競爭,如此我們勛貴和藩王和劉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時候出這種事,有些困難啊”
張輔捋了捋胡須,說道。
張婉清一聽,心中大驚。
感情還有這么多道道啊。
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張婉清到是有耳聞,畢竟當代大儒嘛。
連李時勉都看上劉建,自己更加不想放棄了,只是聽張輔所言,勛貴和藩王和劉家并不對付,還是因為眼饞劉家的產業嘛。
“那,清兒我……”
張婉清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哎,也是清兒你啊,不過說起來這個劉建的確非常有才華,可謂我大明立國以來之最也不為過,童子試時便是第一,后來學院入學第一天,便以三個時辰默寫出四書章句集注,那可是幾十萬字,其一氣呵成,沒有半分修改,涂改,因此那將群益收其為弟子,并特批其為童試第一,并提名南京國子監,國子監貢試其又是第一,被那李時勉說成罕見大才,去年江南鄉試,這劉建以三天時間做完九天考題,并且被陳獻章,陳敬宗等拙拔為江南解元,陳敬宗更是說其為可與古之圣賢媲美的奇才俊杰,能夠被這么多大儒認同,說明其的確有過人之處,今日又聽清兒說起,我也對這劉建頗有興趣啊”
張輔拍了拍張婉清的肩膀,笑道。
張婉清一聽,又是一陣大驚失色,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劉建居然有這么多頭銜,被這么多的當世大儒所肯定。
而且自出道以來,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并且優勢明顯。
再想想昨日燈會種種。
張婉清忽然對那伙計還有那些圍觀者頗為不屑。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同時張婉清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見張婉清低頭不語,張輔哪里不知張婉清心中所想,嘆息一聲。
“原本我以為我和那劉家,和那劉建不會有什么交集,不過既然清兒有意,也算便宜了這個小子,只不過一屈屈解元如何配得上我的清兒,要是這次會試,殿試其能高中狀元,我便拉下老臉,親自為清兒提親,否則,算他沒有福分”
張輔又笑道。
“爺爺,清兒只是想請教劉公子,幾時想嫁給他了”
張婉清低頭紅臉說道。
“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這幾日你就在家中待著,而我也不會過多干涉,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如那些大儒所見,是天縱奇才”
張輔笑道。
“可要是劉公子考不上呢”
張婉清撅了噘嘴,有些不高興。
“那我也沒辦法了,想要配上我們家,狀元那是必須的,否則他一商賈之家,和勛貴們又有矛盾,我怎會同意清兒下嫁”
張輔笑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考上狀元的”
張婉清說道。
“但愿吧”
張輔看了看雙眼清澈,神情堅定的張婉清,心中早已喜上眉梢。
要娶我英國公府的掌上明珠,非狀元又怎能配得上。
而張婉清心中也暗暗思索著,希望劉建不要讓自己失望。
只是讓二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場變故已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