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jié),竹葉如雨紛飛。
一青一白兩尊巨大虛形獸魂相在竹林上方對峙。
青獅白虎!
僅僅是對峙散發(fā)出的氣勢已經(jīng)壓的竹林搖曳,木葉飄飄。
兩大異人都是頂級圣獸魂相,許笑杰的青獅魂相除了本身威能外,還有精神異能,壓制對手難以發(fā)揮異力。而白宗秋的白虎魂相則是天賦風系魂力,虎嘯乘風,威能絲毫不遜許笑杰。
兩大圣獸魂相的威壓下,天地都為之色變,在他們對抗的氣場里,低階異人連站立的資格都沒有。
竹樓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似乎隨時都可能傾覆。
“許瘋子,你想打架本院可以奉陪,但別在我這竹林里打,咱們去崇山北邊隨便選個地方打個痛快。”白宗秋負手立在竹樓廊檐下,前方山間小徑的盡頭處站著一名男子,人如雄獅。
“白二呆子,今天算你便宜,許某來奉陽是為了喝我兄弟的喜酒,可沒興趣陪你打架。”
那人越走越近,好一條威猛如雄獅的大漢,腰間挎了一把刀,血紅色刀鞘繪了兩只相對嘶吼的獅子。這口刀正是大名鼎鼎的獅心寶刀。源自六百年前的古楚國,與桑國名刀‘大般若長光’,羌國‘鬼龍刃’并列東大陸三大名刀,南楚甘陽許氏號稱獅心家族,正是源自此刀。
佩此刀者當然便是神圣東盟鎮(zhèn)守東大陸北地防線的名將‘飛天獅子’許笑杰。
青獅白虎兩大魂相同時消失在空中。
許笑杰闊步走到竹樓前,目光投向廊檐下的白宗秋,神色倨傲不屑,轉眼看到從屋子里走出的張瀟,神情頓時一變,滿面堆歡笑出花兒一般,哈哈笑道“哈哈,賢弟,你可終于記起還有我這個大哥啦,年初一別至今,給你寫了十幾封長信,你卻連二指寬的紙條都懶得回一句,昨天夜里小阿漢跑來送信時,我都還不敢相信你小子能主動給我寫信。”
張瀟苦笑抱拳,道“兄長一向安好,小弟給你請安了,一別十月,兄長風采更勝當日。”
“我哪哪都好得很,吃得香,睡得沉,就一樣不好。”許笑杰瞥著張瀟,等他給捧一句哪樣不好?結果張瀟沒理會他,只好無趣的一笑,自言自語道“我心里頭裝了許多問題找不到答案,寫信向我弟弟求教,那混小子還不理我,煩!”
張瀟含笑道“兄長天人境界,你的問題只能問天,問地,問自己。”
許笑杰道“你知道我不喜歡打機鋒,反正這次你把我喊來了,可沒那么容易把我打發(fā)了。”
白宗秋在一旁看著,神色平靜,內心中早已波瀾起伏。
許笑杰這個人的狂是出了名的,用目無余子來形容絲毫不過分。同代英豪當中能入他法眼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他三次挑戰(zhàn)大兄,三次敗北,卻從未假以辭色說過一個服字。
狂則狂矣,卻也是個率真無畏的性情中人。
從他對張瀟說的這幾句話不難聽出,這頭狂獅對張瀟這個小小治安官的推崇和看重。以崇山戰(zhàn)役中張瀟的作為,許笑杰的確有看重他的道理,只是似乎有些過了。
張瀟問道“兄長遠道而來,可曾拜會了城主大人?”
“賢弟放心,你讓愚兄辦的事,絕不會出半點紕漏。”許笑杰道“那白老大一步入了六級初境,愚兄我自問也沒被他拉下多少,只是聞聽你要娶的人是他養(yǎng)的女娃子,你我結拜兄弟情同手足,成親后你便是他門前嬌客,愚兄我在他面前也跟著矮了一輩,著實有些尷尬哈。”
“許瘋子,你入了六級?”白宗秋微感驚訝,言語間似頗有惋惜之意。
許笑杰點點頭,昂然道“今早新鮮出爐的未來準圣,白二呆子,你若羨慕俺,不如現(xiàn)在就舍了你那‘守心奉意’的心法,直接入六級,等到你和白老大都晉入六級上境,屆時你白家一門雙準圣,豈非一段佳話?”
異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