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命曹洪執行宵禁,大肆搜捕大日壇宗妖人,丟下個許六安交給張瀟便揚長而去。
局長曹洪有心跟上去相送,卻被許笑杰擺手攔住。張瀟沒有多說什么,只對著頂頭上司微微點頭致意,闊步追了出去。曹大頭看著二人比肩而去的背影,震驚之余又有些釋然。
兩年前他就知道張瀟與許笑杰有某種關系,但并不知道具體內情。自然無法想象一個小小治安官,不能覺醒的凡夫俗子能在許笑杰心中占據這么重要的位置。
許笑杰把侄子安排到治安局,一開始曹大頭覺得這是往他手里放一塊燙手山芋,待聽到許笑杰命侄兒拜張瀟為師后才曉得這個帶孩子的活兒不是給自己的,驚喜之余又聽到許笑杰是讓許六安跟在張瀟身邊服侍老師,不禁更感困惑。
一個青獅魂相的異人天才,另一個是不能覺醒魂相的凡夫俗子,許六安能跟張瀟學到什么?
待看到張瀟追著許笑杰的腳步,二人并肩私語往外走時,他才終于意識到張瀟在許笑杰心中的位置。
“張漢,兩年半之前的崇山之戰,你兄長究竟做了什么?”
張漢搖搖頭,對著曹洪憨憨一笑“您別問我,您該知道的,我那時候是負了重傷迷糊著回來的,啥都不知道。”
小兔崽子跟老夫裝傻。曹洪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更加心癢難撓。
衙門大門口,兩列騎兵盔明甲亮整裝待發。張瀟用破魂之眼能夠看到血紅色沖天殺氣籠罩在他們頭上。
“兄長要去見白宗元了?”張瀟早料到許笑杰不會善罷甘休。
許笑杰咧嘴一笑“若什么都不做,我又何必帶這么多人入城?”
“兄長此前三次挑戰白宗元皆敗北,可曾想過你們境界相當,魂相級別相當,魂力修為也相差無幾,為何三次交手你都毫無勝算?”張瀟道“莫非是他實力遠勝于你,只是故意有所保留,造成你彼此實力相當的錯覺?”
“這不可能。”許笑杰道“愚兄雖然魯鈍,但還不至于到與勁敵交手連人家是否出全力都不曉得。”
“所以,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張瀟分析道“兩人交手與兩軍爭鋒的道理是一樣的,實力之外還要較量策略,所謂策略便是外部因素,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必占其一,前三次交手,你們都是在奉陽周邊山中,他是猛虎入山,必定占據了地利之便,而且他的白虎圣魂本就更擅長單對單戰斗。”
“你們倆地位相當,無所謂誰占據了天時大義。”張瀟繼續分析道“地利環境對你不利,交戰方式又不利于你,焉有不敗的道理。”
許笑杰聞聽此言,仔細回味前三次交手經過,忽然眼睛一亮,道“招啊!就是這個道理!”隨即又道“哎呀,那這次愚兄豈不是還要吃一次虧?”
張瀟道“若是還讓你吃虧,那我又何必在這里給你做這番分析?”
許笑杰嘿嘿一笑,躬身一禮文縐縐道“還請賢弟指點迷津。”
“其實很簡單,換個地方跟他打,在城外擺一座軍陣,在軍陣中跟他斗。”張瀟道“論戰斗方式和天賦,你的狂獅魂相其實是略遜于他的,不過雄獅無畏戰八方,你的狂獅魂相天生適合軍隊,在軍陣中便能借到三軍殺氣此乃天時,又有將士眾望所歸,此乃人和”
“愚兄懂了!”許笑杰深吸了一口氣,手按獅心寶刀,氣勢勃發與身后騎軍殺氣融為一體,自信勃勃道“這可惡的白老大治家不嚴,以至于險些害了賢弟,愚兄這次豁出去躺三天,也要讓他吃一回癟。”
如果把人家拉到野外軍陣中打一場,你還不能取勝,那就是真的存在差距了。
張瀟看著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拱手道“小弟在此預祝兄長此去馬到成功,一雪前恥!”
許笑杰哈哈大笑,道“我要暴揍的人可是你未來丈人,就不怕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