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此舉略有風險,可能會對曹大人的記憶或思維能力造成一些損傷。”
“治病救人怎能沒有風險,請先生放手施為,只要能喚醒家父,曹府上下便感激不盡。”
張瀟點點頭,道“你不要走,就在這里守著,令尊醒后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他才會安心。”
曹夢熊激動的點頭,道“學生全聽先生安排。”
張瀟道“灌頂之術本就消耗極大,令尊現在是魂相附體狀態,防御力驚人,勢必造成更大消耗,完成以后我可能會累倒,你不要慌張,稍做休息就好,你的任務只有一個,看住曹大人,把事情跟他分說明白!”
曹夢熊聞言,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跪在張瀟面前,道“學生替家父拜謝先生厚恩了。”
張瀟含笑點頭,示意他起身說話,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也是我和你父親前世今生的宿緣。”一旁還在因為煉化曹洪殘魂碎片心存糾結的陰雪亭聞聽此言,頓時眼中放光。
安排完一切,張瀟開始動手為曹洪拔除中樞主脈中的那根金針。左手按在曹洪頭頂,右手食指抵住他的脊柱命門,食指前端的金線十分隱蔽的刺入脊柱。與此同時,一聲輕喝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左手灌頂處。
一道寒涼之氣擴散開來,激蕩的曹洪亂發橫飛,情狀十分駭人。
而就在大家的關注點都在灌頂部位的一瞬間,一根纖細如游絲的金針從他的玉枕穴悄然鉆出。
純粹的魂力能量灌入,點亮了曹大頭的識海靈光,緊閉多日的眸子猛地睜開來。
張瀟發出一聲悶哼,假作消耗過重堪堪欲倒。陰雪亭心中贊美祖師慈悲,神通妙法無邊,趕忙過來扶住。張瀟擺手示意他扶著自己悄然退出房間。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曹夢熊顧不得其他,滿面驚喜的盯著父親,只見曹洪睜眼后立即坐起。連忙上前提醒道“父親大人請慢些動作。”
“嗯?”曹洪一怔,有點摸不清頭腦,只覺得剛才腦中靈光一閃,識海魂相中好生舒泰,隨即便從一場怪夢中醒來。依稀記得有個六臂無眉怪人帶自己來到一方奇特天地中,不知怎地就感到又冷又倦,然后就陷入到昏迷中
“你不在書院讀書,跑回家來做什么?”曹洪逐漸回過神來,突然醒過味兒,習慣性的對著曹夢熊喝問道。
“哎呀,父親大安啦!”曹夢熊興奮的一躍而起,趕忙跑到門口向母親匯報這個消息。
曹洪一臉懵逼看著兒子,這小子這是腫么了?瘋啦?這時候院子里爆發出一片歡呼聲,曹大頭更迷糊了。
白凌霄送寶圖殘片去白府,回來后眼睛微紅,淚痕未干,顯然是哭了一路。
張瀟一開始以為是因為眼看父女就要分離,難舍親情所致。后來聽了小鵝的小報告才知道不是這么回事。
白府家主的位置換人了。
雖然還沒有對外官宣,但在白府內部,后山長老會的幾位老祖已經帶著白宗年正式入主黑鷹白虎堂。
一朝天子一朝臣。
白宗年一朝大權在手,立即把白家上下人等做了一番大調整。這家伙的吃相極其難看。首先,白宗元的直系親眷這一脈,全都靠邊站了。其次是白宗年這一支的人開始掌權。最后就是丑陋的秋后算賬,排除異己。
府中的武略、財經、人事和府庫管理等重要位置都換成了白宗年的直系人。
白宗元知道自己這邊的親眷受到打壓是必然結果,但畢竟一筆寫不出個白字,只要白宗年稍有底線,就不至于做的太過分。卻沒想到白宗年會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白凌霄本不想讓張瀟知道太多白府家丑,但小鵝既然已經說了,她也就沒什么好繼續隱瞞的,帶著哭腔對張瀟說道“他們不但搬空了院子里的物品,甚至連爹爹的坐騎都給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