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布置明麗堂皇,紅燭照熏香,氤氳滟滟。當中一個大木桶,香草調暖湯,氣息怡人。
張瀟交代赤炎飛是盡量布置的羅曼蒂克些,貌似五百年老怪還挺有浪漫細胞的。想想也是,誰還沒年輕過呢?
費雯麗眉如翠羽,肌似凝脂,臉襯桃花,鬟堆金鳳,秋波湛湛,春筍纖纖。
端的是美人如畫。
此女生性貪色好婬,面首男寵車載斗量。但同時她又絕非荒淫無道之君。荒唐事沒少做,真本事也是有的。
費雯麗看著室內陳設,黛眉一挑,問道“怎么?還要沐浴嗎?”
“神人好潔凈,近之需先沐浴。”赤炎飛交代道。
“如此也好,朕就與神人共浴,聽他與朕說姻緣。”費雯麗說著,毫不在意眾人目光,當眾褪去外衣,露出內襯的女皇戰甲,足蹬皇者戰靴,頭戴珠霞晶嵌的女皇之冠,邁入木桶之內。笑道“老先生,請神人現身吧。”
張瀟以陰神靈體狀態早就等候一旁,只等著她解下三件武裝拿上就跑呢,這位卻連沐浴都不肯褪去,這可怎么下手?
赤須陀分說道“皇權武裝是神造之物,傳說是造物天父親手為妻子天圣母打造的神物,不垢不凈,不惹塵埃。”
“赤帥不必多言。”費雯麗轉頭看向赤炎飛,儀態十分瀟灑風流,問道“朕已沐浴,先生的神人呢?”
赤炎飛推脫不掉,只好裝模作樣的又折騰一遍咒語。
她連洗澡都不脫三件武裝,大大出乎了張瀟的意料。但事情運作到這一步,順利要上,遇到困難硬著頭皮也要上。為今之計,只有想法子讓她忘形忘我,褪去三件武裝。
瀟哥的本體還在第五區,陰神靈體遠離本體狀態下實力有限,用強硬手段最多有可能摘下她頭上的女皇之冠。那是下下策,如果目的僅止于此,又何苦折騰出這么多閑事來。
陰神靈體是比圣階靈相更高層次的存在,如果能進入到她識海中,控制或殺死她便不難。但現在不知為何,陰神靈體竟不能看到她的識海靈光,自然也就無從進入到她的識海深處。
她的精神世界不大可能比赤炎飛更強大。
張瀟打定主意,以陰神靈體的形態來到木桶旁邊,忽然撩起一捧水在大女皇身上。順勢渡了一道真氣過去,如一雙無形之手,沿著她當胸的經絡下行,撩撥她的敏感神經,彈指驚龍,如琴師弄弦,忽而疾風驟雨,忽而小橋流水。
費雯麗頓時察覺,大喜道“哎呀,這神人果然妙的很。”
赤炎飛道“神人說姻緣,因人而異,各有妙法,吾等凡俗人沒有這個緣分,自當退避。”
費雯麗已經迫不及待要獨自享受了,連連揮手吩咐道“赤帥和老先生且退下,待朕單獨聽神人與朕說姻緣。”
神人說姻緣開始以后,她覺得她的身體忽然之間成了一把琴,正在被一雙妙絕天下的神手彈奏著。
人可以撒謊,身體語言卻從來最真實不過。
這個過程就像她在用自己的身體語言在和這位無形有相的神人在交流。
她感到神人是希望她閉上眼躺在木桶中的。于是就那么做了。
而后她感到那雙手在她身上彈壓抖動,從脖頸到雙肩,逐漸向下,宛如一曲無言的歌,流淌在她的皮膚以下,帶給她無窮盡的愉悅舒爽。
那雙手無法修飾,掌控著她身體的密鑰,彈奏出令她陶醉神迷的樂章。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節拍產生反應。
按、掐、點、搓、揉、抻、運、捻、壓、彈……
身體里仿佛多了十條靈動的小魚,忽來忽去,忽上忽下,忽合忽分,游走于皮表經絡下,刺激著她的感官神經。
那節奏忽快忽慢,就像一曲彈評在她耳邊娓娓道來,述說著人類最原始的故事。
她神馳飛揚,攀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