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一條直線,然而這世上能把這條直線走通的人卻極少。因為無論你的目標有多明確,生活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干擾來影響你前進的方向。很多時候,讓我們拐彎的不是道路的坎坷,而是人心的復雜。
謝壁說,能把直線走通的人,要嘛大智大勇,能化解一切干擾。要嘛單純無畏,寧向直中取,莫問曲中求。這樣心思至純的人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
他是有感而發。
多年前的五個少年男女,攜手走上一條直線。多年后,五人已經分道揚鑣,這條直線上只剩下了一個人。
謝壁很遺憾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張瀟好奇他為什么偏離了那條直線,一個好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很難被干擾到。
謝壁給出了一個讓瀟哥頗為意外的答案。
在九海歸墟有一座龍島,島上有一座神廟,里邊住著一位姑娘,穿雪白的戰甲,蓄著青色的長發,眉目如畫。為了她,謝壁離開了自己的直線。欣然走進生命中的拐點彎路。
姑娘從他這里借走了某些東西,僅此而已。
從那以后他和她沒有再繼續交集,姑娘甚至刻意對天下隱瞞了這段過往。
但在謝壁的心中,從未有一刻將這段往事放下。他削去了一頭煩惱絲,卻削不去內心中的千絲萬縷。
很多人打交道一輩子也不是朋友。有的人卻只稍微接觸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不打不相識的兩個男人,在拳腳爭鋒中覺察到彼此相同的意氣和義氣,在朋友和敵人之間很容易做出選擇。
坐在被削平的山頭上,兩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各自的過往。
謝壁說起綠頭發的姑娘,張瀟也談起了有容奶大的白凌霄。
“你這次麻煩大了。”謝壁拍著張瀟的肩頭說道“葉凡是個惡婆娘,你妻子被她盯上,準沒有好事。”
“再惡也不會比陳無忌更兇惡吧。”張瀟道“不管遭遇多大阻力,人我是一定要接回家的。”
“難!”謝壁道“以我對葉凡的了解,只要是她看中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控制在掌心里,否則便寧愿毀掉,我便險些毀在她手里。”
“我倒幾乎忘了,她改嫁之前曾是你老婆。”
“名義上的而已,我這心里沒裝進過她。”謝璧道“當然,她心里頭也沒我。”
“這女人邪性的很,我和她成親是出于政治的考量。她的出身來歷有點瑕疵,傳說葉輝還是王子的時候,葉凡的母妃曹氏正當妙齡,二人私下底常有往來,先王年邁沉疴難返,葉凡出生前一年就已經臥床不起了。”
謝璧繼續說道“葉凡頂著長七公主的頭銜,在漢王庭內深受葉輝器重,名為兄妹實為父女,葉胖子對她的寵愛超過了其他所有兒女。”
張瀟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葉凡如果真是漢王和先王妃子所生的女兒,那真是偷來的寶貝了。”
“這樣的出身卻造就了葉凡獨特的人格。”謝璧道“她聰明,自私,冷酷,占有欲和控制欲極強,對喜歡的東西和人無比執著,尤其善于利用人性的弱點,在漢王集團內部,一直擔任著類似軍師的角色。”
“漢庭內院是個什么樣的所在?”張瀟抓住難得的機會,盡量多打探些秘密。
謝璧道“除了負責執掌宗室的財政大權,還負責搜集情報,偵查官員。”
“那不是等于一個人干了郝神通和謝安兩個人的活兒?”張瀟驚訝的“我這便宜岳母好大的本事。”
“不然你以為呢?”謝璧道“她在漢庭內院經略多年,腳踩官商兩道,手下五大國士號稱寒門子弟,其實個個來自天賦不凡的古老士族,她本人更是暴風雪大天象的半步圣人境修為。”
“聽你這么一說,我之前對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