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虎穴,弟子昨晚已經(jīng)掃平了那里?!?
“此事我已知道,你搗毀了鬼母虎穴,把那幫孤魂野鬼搞的無家可歸,這又是一樁大麻煩?!敝x龍煌道“秦碧如雖然有錯,卻是個能辦事的人,自從王袍入圣,半閑堂那些人多半都加入到了老秦氏,這次又是她收編了那些孤魂野鬼,這個女人對長安江湖的穩(wěn)定局勢還是有作用的,能否賣老夫個面子,不要殺了她?”
老頭子說的很客氣,謝壁心里有數(shù),這不是在跟自己商量,而是在表明他的態(tài)度。謝師弟余怒未消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因為無論是威望還是實力,老頭子都還是東陸人族天花板。就戰(zhàn)力而言,普天下也只有雷動能與之并列。
謝壁雖然桀驁,且潛力雄厚,但在老頭子面前卻沒有多少自傲的資本。當(dāng)年在九海歸墟追隨老頭子與魔神作戰(zhàn),有幾次都是老頭子出手搭救才撿回小命的。
張府,上上下下,亂七八糟,百廢待興。
白凌霄忙的腳追后腦勺,厲飛煙幫著里里外外跑腿傳話,寧蘭馨負責(zé)照顧包成蠶繭似的三弟,歐桂花帶了十八行幾個大匠和青龍周倉一起去了武神門新址,設(shè)計制定施工計劃。
每個人都當(dāng)做兩個人在用,只有一位清閑的無所事事,坐在正房主臥的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研究地上的螞蟻,異人時代眾生都變異進化了,為啥這小東西沒受到影響?
“喂!”臥室床上躺著的小光頭對著男人的后背叫道。
張瀟回頭看了她一眼,糾正道“我不叫喂?!?
婆娑天奴問道“謝壁呢?”
“連親爹都是直呼其名,看來我叫喂也不足為奇?!睆垶t笑道“大光頭去為你出氣報仇了,留下我?guī)椭湛此男」忸^寶貝兒。”
婆娑天奴黛眉微蹙,面皮微微泛紅,似乎不喜歡瀟哥這般隨意的語氣。
“其實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大。”婆娑天奴道“這里是長安,我畢竟是龍島出身,代表西陸神國學(xué)院而來,他為了我把事情鬧大了,會讓別人誤會他的立場?!?
“沒事,他有分寸?!睆垶t笑瞇瞇看著她說道。
“你和謝壁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婆娑天奴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
張瀟道“我們不是朋友?!庇旨又卣Z氣道“我們是兄弟!”
“這個玩笑并不好笑?!逼沛短炫珱]好氣說道。
張瀟道“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不過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個,沒關(guān)系,咱們個論個的。”
婆娑天奴是真不想稱呼眼前這位為長輩,不僅是因為這廝在她身上打過一個寒顫,也不是因為年齡,而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凡夫俗子不配做自己的長輩。其實她面對葉玄的時候就乖巧的很。張嘴閉嘴叔叔喊著,很怕人家忘記了她是誰的女兒。
“不管你是不是胡說八道,總之我絕不會同一個在我身上下了劇毒的人結(jié)交的?!?
“原來如此。”張瀟點點頭,道“那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又道“其實我也不喜歡留一個隨時給我下藥的小綠茶碧池在身邊。”
“什么叫小綠茶碧池?”婆娑天奴問道。
張瀟嘿嘿一樂,道“此乃機密咒語,還記得那天你暗算我的時候,我用咒語把你的神祗菩薩魂相定住的事嗎?”
“當(dāng)然!”婆娑天奴問道“你究竟用了什么邪術(shù)?為什么那天之后,我的神祗魂相有了些變化?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如果你自詡是謝壁的兄弟,是不是應(yīng)該在我離開之前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她連續(xù)發(fā)問,一個個問題都是壓抑在心中帶給她極大困惑的。自從那天聽了瀟哥講經(jīng)布道,這神祗菩薩魂相就似乎覺醒了一些東西,這幾天都在發(fā)生著變化。婆娑天奴不確定這種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
神祗菩薩被她稱作是大金剛菩薩,有念力慈悲咒和金剛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