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王主薄當時負氣而走只是打算把本官晾一晾,絕非要讓府衙徹底停擺,畢竟出身貴胄世家,又為官多年,本官相信這點覺悟王老大人還是不缺的,而那個陰毒小人卻沒有這個顧忌。”
王澤老臉一紅,其實衙役差人們罷工就是他的意思。
“第三,既然王大人不會做,那就只剩下當時在堂上的御林軍了。”
“那也未必。”曹陽道:“安不知張大人會不會自己派人行兇,現在卻反咬我御林軍?”
張瀟深深注視他一眼,忽然嘆了口氣,道:“看著你,我真替曹龍兵老哥難過啊,上次在曹園,他跟我說士族集團退化現象嚴重,年青一代是黃鼠狼下豆芻子,一代不如一代,三十歲左右的一代人中竟然一個有機會問鼎圣階的都找不到,當時還提到了你,我當時還勸他不要著急上火,如今看來你是崽賣爺田不心疼,而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瀟哥用長輩的口氣說話來惡心人的技能已經在小光頭身上運用的爐火純青。
曹陽聞言勃然大怒,不顧身上那些零碎還沒佩戴整齊,便要沖上堂與瀟哥再理論一番。
張瀟嘿嘿冷笑,道:“本官現在堂上問案,你若敢暴沖干擾動手尋釁,再動起手來可就不會像之前那么容易過關了。”
曹陽想起剛才被支配的恐懼,意識到彼此差距太大,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癟在那里不敢吭氣了。
先前他還不服氣,總覺得是謝壁在背后撐腰,江湖傳說難免有所夸大。可就在剛才交手的段瞬間,張瀟所展示出的戰力已經完全符合了傳說中那個力抗曹修道的北地神龍該有的水準。
這個天人兩榜都榜上無名的凡夫俗子的確是堪比圣階的存在了。
王澤適時開口給曹陽一個臺階:“曹副帥莫急,真的假不了,御林軍上有忠誠伯寧帥主持大局,下有十五萬兄弟同心,不管誰想栽贓陷害都要掂量一番,且聽他下面怎么說。”
這番話軟硬夾生,含著警告張瀟的意思,曹陽聽了十分受用,點點頭,道:“本帥就看他如何收場!”
張瀟等他們說完了,才又繼續說道:“咱們繼續說案情,本官既然敢做出那個推論,自然是有根據的,當時我和王大人爭吵過后,離開大堂的只有王大人和幾位換班的站堂儀仗成員,也就是說有機會傳遞消息到外面的只有這幾位,王大人排除在外的情況下,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王澤道:“憑你能逆抗曹院長的修為,神魂傳訊也未必沒有可能。”
小光頭又不禁暗贊:說的好。張瀟這廝陰險狡詐得很,手段千奇百怪,你們可別被他蒙蔽了。
“也有你這一說。”張瀟也不急著否認,道:“如果我想那么干,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問題是我為什么要做這種蠢事?既然我相信王大人的格局不會做這種勾當,王大人憑什么認為我一個新任長安令,要在長安府開宗立派自詡比肩葉玄的一派宗主,會自貶身價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勾當?”
王澤道:“老夫只是說不排除這種可能,張大人不必急著自辯,你可以繼續說案情,只要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是御林軍出了問題,老夫對你的質疑自然不攻自破。”
小光頭聽到這里越發滿意,這個王老頭果然是個人物。每句話都說到關鍵點上。張瀟這廝分明沒有什么證據,全憑的是臆測推理。縱然他說的再有道理,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張瀟低頭沉吟不語,似乎理屈詞窮,被逼入死角的樣子。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硝煙反應和火藥殘留檢測技術。瀟哥只好用了一個最笨的法子。就是用陰神鎖定一個范圍,以無處不在的感知力搜索。一次三十丈方圓范圍,找遍府衙區域必能找到那支噴子,而這么干勢必需要一點時間。
時間到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