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問題。
她仰著哭的花貓一樣的小臉問“媽媽,那哥哥為什么不來和阿慈告別?”
李媽媽接過采蓮遞過來的濕毛巾寵愛地說“姑娘,大少爺走得急,沒來得急。不過他囑咐奴婢一定要看著小姐好好看書習字,等他回來后是要考你的。”
大少爺是怕小姐哭才沒有和她說的。
阿慈最聽哥哥的話,她一聽就連忙說“采蓮,快來給我磨墨,我要練字了。”
李媽媽松了一口氣,還好,姑娘還小,比較好哄騙。
李媽媽的父親原也是個秀才出身。
那年家鄉發洪水,家人都被沖走了,只有她僥幸活了下來。
后來她在流浪乞討時被寧大老爺收養,就跟在寧氏身邊服侍。
因而李媽媽不僅識字,還有一手好繡工。
在阿慈四歲時她就開始給小姐啟蒙了。
阿慈雖然被禁錮在小院里。
只有比她只大兩歲的采蓮陪伴。
兩個人一起玩耍,天天倒也不寂寞。
隨著時間一年又一年的流逝,她漸漸地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因而也漸漸地有了自己的心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少了。
李媽媽和采蓮看著眼里,疼在心里,卻又沒有辦法來排解。
李媽媽就傷感地對采蓮說“我們姑娘的童年過去了,她知道了什么是憂傷和思念。”
有時阿慈也會問“媽媽,你說哥哥什么時候能回來看慈兒?”
每當這時候,李媽媽都要躲起來偷著抹眼淚。
后來漸漸地姬清慈卻不再問了。
慢慢的,李媽媽和采蓮也都不再提起大少爺,怕勾起姑娘的傷心事。
于是在北院,大少爺姬清云的名字就成了一個禁忌。
姬清云走后,北院的生活過得逐漸地艱難起來。
小寧氏幾乎扣除了三個人所有的月俸。
無奈,在姬清云走后的第二年,李媽媽先是變賣了夫人寧氏留下的一些首飾。
后來她舍不得再賣,于是就開始帶著采蓮和姬清慈做繡活。
就這樣,主仆三人在這個偏僻的小院里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時光承載著無數的思念和掛牽,姍姍度過了姬清慈五年的時光。
姬清慈已經十一歲了,相貌越來越像母親寧氏。
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如一灣清泉,眉毛彎彎,細如柳葉。小小的女孩已經有了絕色美人的風采,只是還顯得稚嫩。
這五年來姬清慈的性格逐漸變得沉靜,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
天天不是低頭做女紅就是低頭練字。
不過她學東西倒是很快,她的繡技已經超越了李媽媽。
衛夫人的書法也已經很是有模有樣。
五年來,娘幾個依靠賣繡品謀生,生活也頗能過得去。
而這五年來,大少爺姬清云卻猶如泥牛入海,沒有一點的消息。
也就在這年的秋天,姬清慈忽然間半夜燒得不省人事。
李媽媽急得不得了,她急急忙忙的去扶風宛找小寧氏去請大夫。
可是走到門口時卻被扶風院的下人給擋住了。
下人說是今天伯爺在此歇息,夫人有令,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李媽媽急得直轉圈,求了好半天。
守門的婆子就是不給開門。
李媽媽無奈,只好轉回身去找老管家姬伯。
可是不巧的是姬伯也回去看孫子去了。
李媽媽急得團團轉,沒有對牌,這大門根本就出不去。
李媽媽沒有辦法,只好在扶風院的門口等候。
一直等到天亮了,小寧氏才裝模作樣地訓斥下面的人,責怪她們不及時通報小姐有病的消息。
等大夫來了之后看到眼前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