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心里坦然了起來。
慶國公也知道這事情鬧大了,自己兒子把人家孫子打死了,衛國公要能放了他就怪了,況且這此年來兩家就不對付。
不過這事情明擺著是自己家不對。他也得做出個姿態,保住兒子的命。
誰讓他就這一個兒子呢。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咬牙切齒地罵著他后院的女人們,養了這么多的女人,都不會下蛋。
就只有嫡妻生了這一個兒子。
府里連個庶子都沒有,倒是有一大群的庶女。
慶國公只好跪下慚愧地說“皇上,老臣知道這不孝子犯了國法,但老臣就這一條獨苗,要是殺了他,老臣可就斷了根了。只要能保住這犬子的命,任憑宇文老大人提任何條件,老臣都無二話。“說著他也哭了。
宇文大學士說“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當街殺人,不可饒恕。臣子之死,不只是臣一家之事,也是國之大事,如果不能依法行事,何以讓百姓悅服。”
皇上有些頭痛,這事情他真不好處理。
皇后雖然是他的結發之妻,但他心里愛的那個人卻不是皇后,而是宜妃,宜妃才是他心里的那個白月光。
再說了,如今他的嫡子晉王已經過世。平王又是他的皇長子,如果他真要殺了孟偉城,孟家還真就斷了后。這事情不好辦呢。
他正頭痛呢,就聽大殿的門口傳來太監內侍的聲音“皇上,宜妃娘娘求見。”
皇上一聽說宜妃來了,頭更痛了。
他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宮裝的美貌婦人迤邐姍姍而來。她一邊走,一邊掩帕擦拭眼淚,看到這樣的宜妃,他有些心疼了。
他對宜妃一直就有著一分歉疚。
兩人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他曾許諾她皇后之位。
可是后來先皇卻讓他立宇文氏為后。這件事情他一直覺得對不起宜妃。
再說了,宜妃也很知道進退,一直也沒有向他提過什么要求,他對宜妃十分的滿意。
因而現在皇上的心是偏向慶國公的。
可是朝堂上這么多大臣都看著呢,他做為一國之君,怎么能公然置國法于不顧偏袒孟家呢。
宜妃上前跪下磕頭“皇上,臣妾本不應該來這大殿,一會臣妾會自請責罰禁閉半年。只是臣妾娘家現在只有這條根。請皇上開恩,姬妾也知道國法難容,只是臣妾有一個要求,就是請皇上暫且行刑,先留下臣妾侄兒一條賤命,待他給孟家留下一條根后,再讓他伏法可好。”
衛國公磕頭“皇上,不可,國法就是國法。”
宜妃拿人當傻子呢。
等他生下兒子后再行刑,那他還能死得了嗎?
如果孟偉城一直生不出兒子,或是生出了兒了,再自己把兒子藏起來呢?
再說了,皇上馬上就要過萬壽節了。如果到了那時,皇上再來個天下大赦。安兒不就白死了嗎。
宜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