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那群人說“胡大爺坐這里吧?!?
原來這胡大爺人稱外號胡鬧,是通州知府的小舅子。為人霸道不講理,在通州城里也算是一霸了。只要是本地人就沒有幾個不認(rèn)識他的。
胡鬧剛才去賭坊賭博,正是運(yùn)氣好的時侯,突然肚子一陣疼,他去了趟茅房之后,回來依舊疼,一會的功夫他就往茅廁跑了好幾趟。不但今天沒有贏到錢,反而輸?shù)木狻?
胡鬧明知道是賭坊搞得鬼,可又惹不起開賭坊的人。就是他那個在通州當(dāng)知州的姐夫都得給這開賭坊的人留一分面子,更別說他了,他只能自認(rèn)倒霉,先來這醫(yī)館里號脈抓些藥再說。
所以胡鬧這一群人往這里一站,那些排隊看病的人也沒有敢惹他的,只得心里有氣,但表面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段大夫知道跟這些人沒有理可講,如果不趕緊把這活閻王打發(fā)走,其他人也都沒有辦法看病。
剛才姬清慈起身正好和胡大爺打了個照面,那位胡大爺也就三十來歲,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還挺清秀的一個人。
那位胡大爺突然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又瞇了一下眼睛說“好香啊?!?
然后他睜開眼睛看向正在那邊抓藥的戴著幃帽的女子,那女子身形曼妙,雖然沒看清她的長相,但就看那身姿,和他旁邊的幾個秀麗的丫環(huán),那相貌肯定錯不了。
段大夫看他伸著脖子往姬清慈那邊看,就皺了一下眉頭說“胡大爺,您是看病呢,還是看人呢?”
胡鬧咧開嘴“看病,看病,段大夫,你醫(yī)術(shù)高明,我就認(rèn)你這個大夫,我這一會拉了好幾次了,你快給我看看。這幫龜孫子,也不知道給老子喝了什么藥,這肚子一陣一陣的疼?!?
說著他咧咧嘴就說“娘的,又開始疼了。”說著他的臉上就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段大夫沒理他,而是給他先號脈。
段大夫這脈號的時間挺長,左手號完又讓胡大爺伸出右手給他號脈。
等段大夫眼角的余光看到姬清慈一行已經(jīng)走出了醫(yī)館之后,他才收回手說“你這主要是中了八豆的毒,我給你開幾天藥,解了毒就沒事了,不過這幾天要節(jié)食,要吃清淡,還不能碰女人,這樣才好的快。”
胡鬧瞪大眼睛“不就巴豆的毒嗎,哪有這么厲害,還不讓碰女人?段大夫,這,不用這么的吧?!?
段大夫清冷地說“我不是嚇唬你,你這身體本來就讓女人掏得厲害,陽氣不足,如果在中毒期間再碰女人,你至少要減二十年的壽命,信不信由你了。”
胡鬧是個怕死的人,一聽說要減壽命,趕緊說“好,我聽段大夫的,不碰就不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