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珊把姬清慈帶到偏殿的一個獨立的房間里,這里是專供有錢的夫人太太們歇息的地方。因為太夫人要來上香,靖國公府前兩天就定下了這個房間。
紅袖和王媽媽幾個丫環婆子都在屋子外面守候著,見到兩位小姐過來,都彎腰行禮。
兩個姑娘進了屋子,屋子里卻并沒有人。
姬清慈疑惑地看向岳凌珊。
岳凌珊解釋“祖母去見普渡大師了。我們先等一會吧。”
姬清慈倒是聽說過普渡大師的名號,據說這是位得道的高僧,年紀已經有一百多歲了。
姬清慈想起岳凌霄的事情,她關切地問“太夫人的身體還好吧?”
聽到姬清慈這樣問,岳凌珊的小臉現出了一絲苦色“不太好,祖母現在要不就是睡不著覺,要不就是半夜驚醒,我知道她老人家是被大哥的婚事給愁的。哎,姬姐姐,您都不知道。自從大哥這事情出了之后,祖母每個月都來還愿上香不說,還天天在家里念佛。這不,今天她聽說普渡大師出關了,就去抽了一支簽,說是問問大哥的姻緣。現在她老人家正在普渡大師的屋子里呢,也不知道她抽的那支簽如何?”
說著岳凌珊那張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普渡大師的禪房里,一位鶴發童顏,慈祥悲憫的老僧人正盤膝而坐。
他對面的莆團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滿頭銀絲的靖國公府的太夫人。
一個則是英武剛毅的年青人,正是姬清慈怎么也想不到的岳凌霄。
普渡大師手里拿著一個黃色的簽紙,那上面寫的簽文是“茍有可觀。皆有右樂,匪必瑰奇假麗者也。”
大師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不易覺察的笑意“此簽文亦即有姻緣完滿之意。只是有情即不可追求完美,是情深為婚姻之基礎也。”
太夫人的臉上有了一絲的喜色“大師是說,霄兒的姻緣有望?”
大師點點頭說“只要不去苛求完美,此姻緣就是好姻緣。此乃上上簽,有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
太夫人長松了一口氣,就好像長久以來積累的郁氣突然一下子消散了一樣。
她看了一下旁邊仍然穩穩地坐在那里思索的孫兒,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這里一個知客僧拿著一個簽文走了進來,他對普渡大師說“師傅,剛才的確有一個女施主就像你說的那樣,她只抽了簽卻不讓解簽。”
師傅算得真準,他說今天會有一個人抽簽但不會讓解簽文,讓他注意一下,到時把那個施主的簽文拿過來即可,可是卻沒說中男是女。
普渡大師接過簽文他看著那簽文,上面的簽文是風弄竹聲,只道金佩,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此簽文竟然也是上上之簽。
普渡大師又看了一眼岳凌霄,臉上露出了了悟的神色,原來如此。
他單手打了個佛號說“緣法,是皆為前世所修,上天所定。老衲觀岳施主天庭飽滿,地格主圓,鼻翼飽滿、鼻挺而直。屬富貴之相,只要不起貪念,保持初心即可。至于施主的姻緣何時能到,且等貴人相幫方可成事。”
太夫人連忙問“敢問大師,這貴人什么時候出現”
普渡大師又打了一個佛號“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
太夫人嘆氣,這不就等于沒說嗎。
祖孫倆人告辭出來后,太夫人長吁了一口氣說“霄兒,祖母這回可是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了。”
岳凌霄溫和地說“祖母,勞您為孫兒操心了。這回祖母可要好好睡覺,好好吃飯了。”
岳凌霄雖然嘴上這么說,可他對普渡大師的話并不完全相信。
但這一段時間祖母為了他的事情愁得吃不下睡不好的。他的心里也焦急,
所以當他知道祖母要來上香時,他知道自己也不能攔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