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婆子走到跟前跪下仔細看了下,又用鼻子使勁聞了下。
然后她‘咦’了一聲說”這灶里邊的灰燼油味好像挺濃,這一段時間小廚房只是燒水,卻并沒有燒飯炒菜,不應(yīng)該有這么重的油味。
于是她說“大少爺,老奴覺得這里好像有人倒了酒。“
姬清云也蹲下,他又把大鐵鍋往旁邊挪了一下,使勁聞了一下,確實有一股子酒味。
小廚房已經(jīng)好長時間都沒有做過飯菜了,只是燒些水而已。
姬清慈也從來不喝酒,因而這院子里是從來就沒有酒的。
毋庸置疑,這酒是有人故意潑的。正是因為有了酒,所以這火勢才這么大。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斷定這火是有人故意點燃的。”
雖然經(jīng)過燃燒,又經(jīng)過揮發(fā),空氣里已經(jīng)聞不到酒的味道,但是湊近鐵鍋去聞,還是能夠聞得到的。
肖婆子是個經(jīng)常廚房打交道的人,澆得一手好菜,她的味覺還是非常地靈敏的。
姬清云直起身來,贊許地看著肖婆子說“很好,今天你幫了大忙,有賞。”
又轉(zhuǎn)頭喊周平“周玉,給肖媽媽十兩銀子。”
肖婆子得了十兩銀子,興奮的臉上發(fā)光。
她一年的月錢加起來也就十二兩銀子。如今大少爺一下子就賞了她十兩。
她高高興興地接了銀子,對著姬清云謝了又謝后,才滿面紅光地離去。
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這是有人故意點著了小廚房,只是不知道他點小廚房做什么。
就在這時姬清帆走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小廚房的馬婆子。
馬婆子低著頭,被姬清帆的小廝扭著來到了姬清云面前。
姬清帆說“大哥,這馬婆子鬼鬼祟祟地想出浣花院,我記得早上大哥說過,沒查清事情真相前,任何人都不許出這院子的。”
姬清云一大早就讓周平看著浣花院的人,禁止外出。
姬清云看著馬婆子說“你要出去做什么?”
馬婆子看著姬清云抖著音說“大少爺,是我那孫兒病的厲害,老奴心里著急,想去看看他。”她覺得大少爺?shù)纳砩峡偸怯幸环N讓人不敢直視的氣息。
“只是這個原因?”姬清云盯著她。
馬婆子只覺得被大少爺盯著寒芒在背。
她低下頭說“大少爺,老奴真得只是惦記我那個小孫子。”
姬清云對周玉說“去,查查她的孫兒是不是真是病了。”
周玉依言退下,不大一會他就回來了“爺,確實是病了,而且病得還挺重。他兒子昨天已經(jīng)請大夫看過診,只是那孩子的高燒雖然退了些,但病情還是很嚴重,聽說是上吐下泄,已經(jīng)病了好幾天了。”
姬清云看看馬婆子說,對周玉說“先把她關(guān)起來再說。”
馬婆子松了一口氣,被周玉帶了出去。
浣花院的小廚房里的這四個人都是李媽媽安排的。
姬清慈剛住進來時,身邊除了李媽媽和采蓮,就沒有可用的人。
廚房掌握著小姐的吃食,當時李媽媽是斟酌了好久才定下這四個人
除了肖婆子的家人全家都在府里當差之外,馬婆子的家人都不在府內(nèi)當差。
兩個丫環(huán)六兒和青兒也都是從外面買進來的。
這一年多了,這四個人還是很盡心的。就是不知道這次走水是否和她們有關(guān)?
姬清帆看看這里沒有自己什么事了,就告辭離開了。
送走了姬清帆,姬清云就問“昨天晚上,誰值夜?”
采蓮就說“姑娘這邊是我,外面是采新。”
姬清云就說“采蓮,去把采新叫進來。”
采蓮應(yīng)聲而去,一會采蓮就帶著圓臉的采新走了進來。
采新還好奇地問“小姐,你是不是又想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