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看了她一眼好像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她有些歉疚地說“看我這張嘴,大嫂千萬別介意,也許這一胎就是個女兒呢。”
姬清慈說“沒事,說話而已,這孩子也要靠緣分。”
方氏又抬頭看了好一眼欲言又止。
姬清慈看了她一眼說“二弟妹有什么話就快說吧。”
方氏就猶猶豫豫地說“那天我看到可兒表妹和大哥站在那里不知在說什么,昨天我又看到大哥下值回來正好碰到了可兒表妹。”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也許就是我想多了,那純粹就是偶然碰到的。”
姬清慈手里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后她笑著說“哦,還有這事情?”
聞氏一聽就皺了眉頭,她知道那個表姑娘,天天露著甜甜的笑容,很得婆母的喜歡。
不過她是個剛進門不久的新媳婦,她還是聽著的好。
方氏笑著說“我挺羨慕表姑娘的,大伯母疼她也不比疼三妹妹差,將來這婚事估計也差了不的。”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說“坐了這一會,有點累了,大嫂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方氏之后,聞氏又坐了一會也起身告辭。
姬清慈繼續做針線,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她早就感覺到路可兒對岳凌霄有心思,只是她還算老實,她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今天方氏卻故意來告訴她這個事情,不管方氏是抱著什么目的,但這也能充分地說明路可兒已經再也坐不住了。
自從秋霜爬床的事情發生后,她和岳凌霄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兩個人雖然還有正常的夫妻情事,但她收起了自己原來已經放飛感情的心,不敢再放開期望。
而岳凌霄這一段時間也非常忙碌,他現在正在訓練京郊大營的五萬兵馬,說是皇上想要親自去驗收一下訓練的成果。
因而他三天有兩天中都是回來的晚,走得早。
她進門已經四個多月,馬上就要五個月了,靖國公夫人姜氏有時會在她請安時問她的月事情況。
她當然明白姜夫人在打探什么。她倒不著急,甚至還希望晚一年再懷孕,畢竟她現在還不到十八,身子還沒有發育的特別的好,如果懷孕太早,對身體也不好。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大房子嗣的問題也要擺到了面前了,畢竟岳凌霄都已經二十四了。
突然采新一股風地跑了進來,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夫人,不好了。”
姬清慈眉頭一皺問“出什么事了嗎?”
采新氣的小臉通紅“我聽夫人院里的人,夫人剛才派人去莊子上接秋霜了,說是秋霜懷孕了。”
姬清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看著采新“消息確切嗎?”
采新說“我是聽夫人身邊的桃枝姐姐說的,就是夫人身邊的吳媽媽已經去了莊子上。”
姬清慈的眼睛看著窗外,窗外一對黃鸝正歡快地落到旁邊的柳枝上。
外面的采環和采笑她都走了進來,她們擔憂地看著自家的夫人。
姬清慈回過身來看著三個丫環擔憂的眼神,苦笑地說“你們都知道了,敢情我是那個最后知道的人。”
她送走了秋霜,卻沒有想到秋霜有可能會懷孕,而岳凌霄的孩子應該是姜夫人最盼望的,不管這個孩子是嫡子還是庶子,她都會留下的。
只是知道太夫人那邊會是什么態度。
采環怕自己太難過,猶豫了一下安慰姬清慈說“夫人,她左右不過是個妾室,將來她生下來之后,那孩子還得管您叫母親。”
姬清慈揮了下手說“你們都出去,該做什么做什么,我沒事。”
三個丫環互相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對夫人的擔憂。
采環輕聲地說“我們先出去吧,讓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