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岳凌昆則是天天就守在方氏的靈位前,無論是在府里守靈,還是在寺廟里做道場,他都是呆呆地看著亡妻的靈柩,就好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樣。
不了解內情的人都贊揚靖國公府的二公子愛妻至深,其對亡妻的情誼太讓人感動。
就城里的人都為二公子嘆息,哎,是二公子對夫人太好,其情之誠足可以感天動地啊。
方氏的喪事辦完之后,二老爺主動地去找了太夫人。
他跪在太夫人的面前,一連磕了好幾個頭,把太夫人心疼壞了。
太夫人看著瘦了許多的二兒子就紅著眼睛說“老二,起來坐著吧,身體還弱著呢。”
二老太爺卻沒有起來,他慚愧地說“母親,兒子都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要母親操心,還要連累母親生病,是兒子不孝,可是。”他有點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哽咽。
太夫人就嘆了口氣說“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娘倆個也不必藏著掖著的。”
二老爺就眼睛一閉,把心一橫說“娘,兒子求求您去勸大哥不要把昆兒逐出去,兒子帶著一家出去過。是兒子沒有教好昆哥,只是兒子要是出去,兒子又實在是不孝,對不起娘。”
說著他又伏在地上咣咣地磕頭。
太夫人愣了,老二要分府出去。
一般人家,父母在,是不能分家的,除非這個家里的矛盾太多,無法解決。
可是現在老二為了昆哥卻要出去單過。他想沒想過他們分府出去后,他們就失去了靖國公府的這棵大樹?
如果他們沒分家,就是他們的子女說親事,也會有靖國公府這棵大傘罩著,可是他們分了家這后,他們就只能是獨立的一個門戶了。兒女說親事也會降低標準的。尤其是岳凌侖到現在還沒有說親事呢。
太夫人看著兒了,沉聲說“老二,你可是想清楚了,阿侖可學沒有說親呢?玫姐和語姐也沒說婆家呢,你確定會因為一個昆哥,就放棄了這些孩子的權利。”
二老爺老淚縱橫“母親,兒子也是沒有辦法,兒子已經決定了,他們有我這樣的父親也是他們的命不好。”
太夫想了一下說“那你問問侖哥愿不愿意留在府里?”
太夫人這是應了。
這時岳凌侖扶著二夫人走了進來,二夫人的臉色灰暗憔悴,已經不復往日雍容華貴的貴夫人形象,人也消瘦了不少。
岳凌侖也是個俊美清雅的小公子,他扶著母親給太夫跪下”祖母,爹爹和娘親的身體都不好,孫兒還是跟他們分出去過,以后孫兒會常來看祖母的。”
太夫人的眼淚下來了,他對岳凌侖招招手“孩子,過來。”
岳凌侖聽話地走地去,太夫人拉著他說“侖哥,真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只是孩子,你知道你定出去,會失去什么嗎?”
岳凌侖的眼神清明卻透著堅定,他已經從父親那里知道了哥哥的行為,他清楚地知道,二房以后很可能就要靠自己了。
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不出府,他就還是靖國公府的五公子,他一旦他府別居,那他就只是二房的二公子。
一個月之間,他的家里巨變,他的心路也經歷過了反反復復的錘煉,而至于為了大哥,不得已地得出分府另居,父親是征求過他的意見的。
他以后不再是靖國公府的五公子了,對于這樣的落差,要問他恨不恨他的大哥岳凌昆,他是恨的,但那是他的親哥哥,他們是一母所生。
他從小的時候也調皮過,父親的脾氣不好,也沒少打過他,但是他沒有像哥哥那樣的偏激。
現在他看著祖母這一個月來驟見蒼老的面容,他很心疼,祖母是個慈祥的人,她很疼愛他們每一個人,這樣的結果,祖母應該是十分難過吧。
他看著祖母,點點頭說“祖母,孫兒知道,以后孫兒就不再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