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哥的眼睛很好使,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門口擺放著的小金佛。
他蹲下小身子拿起來,好奇地看著“咦,好漂亮的小金佛,這是誰放在這里的?”
岳凌侖一看到這個東西,就連忙從順哥的手里拿過來。
他認識這個小金佛,八月十五他在酒樓找到喝醉的二哥,并送醉酒的二哥回家時,這個小金佛就擺在二哥的屋子里,他當時還奇怪,二哥什么時候信佛了。
岳凌侖手里拿著小金佛,往前跑了兩步,他轉著身子對著外面喊了兩聲“二哥,是你嗎,二哥,你還在嗎?”
可是周圍除了有鞭炮時不時響起的聲音,卻并沒有人出現,也沒有人回答他,
岳凌凱也走過來了,他問岳凌侖“五哥,難道這個東西是二哥放下的?”
岳凌侖咬了一下嘴唇說“是,這是二哥屋子里擺放的小金佛,他放在這里,應該是給祖母的。家里只有祖母是信佛的。”
岳凌侖覺得二哥應該沒有走遠。這么貴重的東西,他不可能就這樣放在門口的。
二哥肯定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說話聲,知道他們要出來了,所以才放下這個小金佛躲開了他們。
二哥現在一定是躲在這靖國公府周圍的哪個角落里看著他們呢?
其實岳凌凱是不知道二哥當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的。
他那時還小,他只是知道二哥做了錯事,就連祖母都很生氣。
等岳凌凱長大了之后再回想起當年這件的事情,他就覺得蹊蹺。二嫂本來好好的卻莫名其妙地就早產,而后來本來很和睦的三房卻突然分了家,二叔和三叔一家都外放了。雖然二哥仍然留在京城,但他卻從來沒有再回過靖國公府了。
岳凌凱雖然有疑問,不過他從來不問,他只是個庶子,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二叔一家回家后,無論是八月十五還是過年,二叔一家都回到靖國公府陪著太夫人過節,唯獨沒有二哥。
他不傻,他知道二哥當年一定是做了很大的錯事,不被父親容。
那么當年二叔的離京外放,應該是和二哥有關的;而三叔一家應該只是受了牽連,而這件事情的起源應該就是二哥做了什么。
岳凌凱也往四邊走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看到,他就說”二哥應該是離開了。”
岳凌侖點點頭,他往暗夜里看了一眼,然后說”那我們就放鞭炮吧。”
于是兩個人領著三個孩子放起了長長的鞭炮,一會空氣里就彌滿了幽微的火藥香。
他們放完了鞭炮關上了大門后,靖國公府的大門口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只有門口的兩個銅鑄的大獅子仍然蹲在朱紅大門前忠誠地守衛著靖國公府。
岳凌昆這才從旁邊的暗影里走出來。他依然面無表情地往那個威嚴的朱漆大門看了一會,然后轉身離開了。
院子里,岳凌侖拿著小金佛到了太夫人身邊,他的語氣有些低沉“祖母,這是孫兒在大門口看到的,這應該是二哥送給祖母的。我在他睡覺的屋子里看到過這個小金佛。”
太夫人接過小金佛,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很精致,也很貴重。
太夫人就皺了眉頭“侖哥,你沒有看到你二哥嗎?”
岳凌侖有些沮喪地說“沒有,我們一出門,就看到這個東西正放在門口,二哥應該是不愿意讓我們看到他來過。”
太夫人把小金佛緊緊地握在手里,她沉默著,一雙不再年輕手反復地摩挲著小金佛,似乎想從這上面摸出什么來。
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對還恭敬地站在旁邊的岳凌侖說“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岳凌昆是太夫人看著長大的,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岳凌昆能歪到那樣的程度。
這幾年太夫人也不是不掛念岳凌昆這個孫子,她也時時讓人打聽岳凌昆的消息。可是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