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菊昏了過去,姬清婉這才放過她。
然后她拿著針,又看了一下自己瘦削的胳膊,突然也對著自己的胳膊扎了一下。
而這一切都被在門口站著的一個名叫豆兒的小丫頭看了個一清二楚。
小丫環(huán)也是近兩年才來到夫人的這個院子的,不過她是近不了夫人的身邊的,夫人的身邊只有品菊姐姐才能走近。
而且品菊姐姐也特意地叮囑過她們,不讓她們進(jìn)屋。
她今天看到品菊姐姐扶著夫人進(jìn)來,夫人的臉上腫的老高,那手指印子很清晰,一看就是被人掌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敢打夫人。
然后她就里面就傳出品菊姐姐呼痛的聲音,小丫環(huán)趴到門縫下,透過那小小的空隙往里邊看。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夫人正在拿著針在扎品菊姐姐,然后品菊姐姐就昏了過去,而夫人又用針往自己的胳膊上扎。
小丫環(huán)驚呆了,夫人,這是在自虐。
小丫環(huán)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夫人,很猙獰,很可怕。
小丫環(huán)嚇得身子發(fā)抖,她要去找國公夫人,她害怕,天呢,夫人太可怕了。
可是不用小丫頭說,就有人把這邊姬靖婉的臉不知道被誰打的事情告訴了駐國公夫人。
說實(shí)在的,姬清婉的院子里有一半人都是駐國公夫人派過來的。
有這樣一個兒媳婦,駐國公夫人自然要把她控制起來。
所以這邊的情況,駐國公夫人一般都能在第一時間里就能知曉了。
不過駐國公夫人現(xiàn)在今天娶兒媳婦,她很忙,還沒有時間顧及到這件事情。
她只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身邊的趙媽媽,讓她去了解這件事情,結(jié)果就了解到姬清婉在回院子之前是和靖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在一起的。
駐國公夫人了然,這樣說來,姬清婉的臉是被自己的長姐打了。
而至于為什么姬清慈要打這個妹妹,一定是因?yàn)樽约旱倪@個兒媳說了什么話惹怒了人家。
想起姬清婉和娘家結(jié)下的仇,駐國公夫人都有些頭疼,今天這事情應(yīng)該還是自己這個兒媳婦挑起來的吧。
等到第二天認(rèn)親的時候,姬清婉沒有出現(xiàn),她病了,不是裝的,是真病了。
等到新媳婦認(rèn)完了親,一直到新婦在祠堂入了族譜之后,駐國公夫人這才抽出了時間,去了姬清婉的院子。
姬清婉的院子里此時靜悄悄的,小丫環(huán)們都站在門口,屋子里只有品菊在侍候。
駐國公夫人走了進(jìn)去,就見到姬清婉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她的臉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么腫了,臉色蒼白,瘦削不堪。
駐國公夫人就皺了眉頭,她的眼睛就看向旁邊正低頭站在那里的品菊。
品菊先給駐國公夫人彎腰行了一禮,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國公夫人。”
駐國公夫人就問“請大夫了嗎?”
品菊垂頭回答“已經(jīng)有人去請了。可就是不知道大夫什么時間能來。”
實(shí)際的情況卻是姬清婉在這個院子里,除了能和品菊耍耍少夫人的派頭之外,并沒有多少人聽她的。
所以即使是品菊請那些媽媽們?nèi)フ埓蠓颍齻円埠艿÷?。?shí)際上就連品菊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去沒去請大夫。
這要是原來,品菊還會主動去國公夫人那里去回稟。
可是經(jīng)過了昨天姬清婉瘋狂的刺殺和對她的施虐之后,品菊的心就涼透了。
她的內(nèi)心惡劣地在想,也許姬清婉死了之后,自己就不用再被她用針扎了。
想起那鉆心刺骨的一針針地扎下去的疼痛,品菊的心腸漸漸地就變得硬了起來,所以大夫沒來,她也就這么挺著。
駐國公夫人就跟身邊的趙媽媽說“去,去請個太醫(yī)回來吧,也不能總這么挺著?!?
趙媽媽應(yīng)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