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姬清婉被查出確實是懷了身孕。
于是,盡管她不受寵,她還是在飲食上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駐國公世子自從知道她有可能懷孕之后,就再也沒有來折騰過她。
而姬清婉本人對于這個孩子卻并沒有多少的期待,因而也就沒有多少的喜悅。
她的臉色仍然是陰沉的,人也更加沉默,而品菊的胳膊上也時時就會添上一些新針眼。
更讓品菊害怕的是,姬清婉對自己也更加殘忍,她時不時在在扎品菊的同時,也扎自己。
她現在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又開始作畫了。
品菊知道姬清婉的畫技很好,姬清婉既然現在沒有什么事情,讓她畫一畫也很好,起碼可以一下消磨時間,也省得她胡思亂想。
姬清婉畫的很投入,也很認真,就好像在畫一件特別重要的作品。
可是當品菊看到她筆下畫著的人時,她愣住了。
因為姬清婉畫的不是別人,卻是她自己的嫡長姐姬清慈。
品菊很疑惑,大少夫人不是很恨嫡長姐嗎?怎么又把她畫出來了?
最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姬清婉在畫好的人像上開始畫叉,先是眼睛再就是脖子,然后又是肚子。最后她又把畫點燃燒了。
品菊不敢勸她,怕又被她扎。
不過品菊也不敢讓別人知道,好在那些丫環(huán)仍然是站在外面侍候,因而她們也不知道姬清婉天天畫的是什么,天天燒的又是什么。
就這樣姬清婉天天把自己沉浸在畫畫的世界里,又天天把畫燒了。有時她的嘴里還自言自語,臉上也時時露出狠厲。
品菊就天天承受著姬清婉這種變態(tài)的折磨和自殘,以及變態(tài)的畫畫和焚燒。
在品菊看來,姬清婉就是在詛咒大小姐,可是她就是不敢說出來。
這天,姬清婉又開始畫,突然她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問品菊“你去打聽一下我那個大姐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快死了?”
品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大小姐現在很好,聽說她前兩天還去了皇宮。”
姬清婉一聽突然就暴怒了起來,她抓起畫好的人像,咬著牙看著,然后她突然又笑了“命還挺硬的,好,我就看你的命能有多硬。”
姬清慈這幾天就感覺到特別不舒服,她的頭有些暈乎乎的,還想吐,不想吃飯。
李媽媽的心里就有些歡喜,姑娘這是又懷上了吧?
果然,當請了太醫(yī)來把脈時,就診出了喜脈,姬清慈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她在生了順哥將近六年之后,才又懷上了這一胎。
慎哥和順哥這一階段都感覺到娘親的身體不舒服,小哥倆每天都來問問娘親好些了嗎,表現的非常體貼。
今天哥倆回來時正好看到太醫(yī)離開,兩個小豆丁連忙跑進屋子里去看娘親。
他們看到屋子里所有人的臉上全是笑意,有點奇怪。
娘親不是病了嗎,要不也不能請?zhí)t(yī)來看病。可是為什么李媽媽、采新和采笑好像都很高興呢?難道她們不知道娘親有病很難受嗎。
姬清慈是被李媽媽她們圍在里邊的,小哥倆看不到娘親的表情。
慎哥的小眉頭就有些皺了起來,他進來就板著小臉不高興地說“我看到太醫(yī)剛走,娘到底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催@樣高興?”
順哥也嘟著小嘴說“是啊,你們都不為娘難過的嗎?還笑得出來。”
兩個孩子一臉的嚴肅,那小眼睛里全是指責,那萌萌的小表情非常可愛豆趣。
李媽媽就笑著說“大少爺,三少爺,你娘親不是得病了,是要為你們添一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
‘啊’小哥倆這回有點發(fā)呆,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哥倆的眼睛都一起看向正在床上坐著的娘親。娘親的臉上也滿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