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極少有人能分辨出到底哪個是遠哥,哪個是意姐。
說起這一對龍鳳胎非常有意思。
遠哥是個男孩子,卻一點都不淘氣,他天天懶洋洋的,一點也不好動。
而意姐這個小丫頭卻正好相反,她十分好動,甚至恨不得能上樹掏鳥,下河摸魚。
所以天天這安岳居里,大家聽到的幾乎都是意姐的聲音,十句話里能聽到遠哥說一句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像現在遠哥坐著曬太陽,意姐卻一點也不閑著。
她的手上舉著一個細長竹竿,上面涂上了一塊面筋。
所謂的面筋就是把上好的白面和成一團,然后用水不停地沖洗面團,最后剩下的就是面筋。
面筋的粘度非常好,把它抹在竹竿的頭上,然后伸到樹上,用它粘知了。
只要是知了落到面筋上,它的翅膀就被粘住了,再也動不了。
粘得多了,把知了收拾干凈,或是烤,或是用油炸,或是放到鍋里用鹽用辣椒炒,都是一味很美味的菜。
不過對于意姐來說,她可不是為了吃,她是為了好玩。
那個細長的竹竿太長了,意姐拿著它走都有些歪歪趔趔的。
奶娘在后面跟出來說“我的姐啊,你就讓奴婢幫你拿著,你在那里站在看就行了,你太小了,舉不起來的。”
意姐嘻嘻,她甜甜地說“不用,我自己來,奶娘你幫我扶著就行。”
對這個小祖宗,奶娘也不敢反駁,于是她無奈地說“那好吧,三小姐,奴婢幫你扶著。”
于是小小的女娃舉著一個比她高了很多的竹竿,年輕的奶娘站在旁邊幫著她扶著。
所以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實際上是奶娘在使勁,然而在意姐看來,奶娘是在給她幫忙。
竹竿伸到樹上,一會就粘下來一個知了。
意姐歡喜地用小手捏著知了,把它放到事先準備好的盒子里。
遠姐就坐在那里瞇眼睛看著,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個妹妹玩的這個東西太幼稚了,他都不稀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