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高興,但是看到這樣的意姐,她的臉就沉了下來。
意姐是國公府的小姐,小姐從小就應該學的端莊。
可是看看自己這個大兒媳婦把可愛的意姐教成了什么樣子了,簡直就像是一個野孩子。
聞氏生的蕊姐只比意姐大兩歲,卻被教養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慎哥也趕忙叫了一聲遠哥,幾個孫子趕忙給祖母請安。
姜夫人看到地上的芝麻糖和那排得長長的螞蟻,臉更黑了。
她抬頭看向年紀最長的慎哥,嚴厲地說“慎哥,你是大哥,你怎么不帶著弟弟妹妹學好,這些事情是你們這些國公府的少爺小姐應該做的嗎?”
意姐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看看祖母,又看看低著頭挨訓的大哥,吐了吐小舌頭。
意姐捂住小嘴,把要說的話關了回去。
慎哥垂著頭,任由祖母訓斥,等祖母說完后,他恭敬地認錯“祖母,您別生氣,是孫兒的錯,孫兒這就領著他們回去?!?
順哥有點不太高興,他早就察覺到祖母不喜歡大哥。
每次兩個人在一起碰到祖母時,祖母總是喜愛地對著他笑,還時不時地把摟在懷里,總愛摸摸他的小腦袋,可是祖母對大哥從來都不這樣親熱。
于是順哥仗著祖母對自己的喜愛,走上前拉住祖母的手搖著撒嬌“祖母,這事情不是大哥的錯,我和大哥回來時,遠哥和意姐就已經在這里玩了?!?
遠哥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睛看著祖母不說話,他又看看大哥,腦袋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姜夫人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慎哥,可是她一看到慎哥就生氣。
于是她接著訓斥說“順哥,你不要替你大哥辯護,他是最大的,卻不能給弟妹做一個好榜樣,還有什么資格做大哥??吹竭h哥和意姐在這里螞蟻,還不趕緊地把他們領回家,你看意姐這小臉都成什么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絹帕蹲下身子給意姐擦拭小臉上的黑漬。
遠哥突然說“祖母,是遠哥覺得在屋里太悶,這才帶著妹妹出來玩的,大哥他們也剛過來,正在叫我和妹妹回家呢。”
他又一指意姐瞪著黑漆漆的大眼睛說“都怨意姐,磨磨蹭蹭的,要不我們這會就已經走了。”
意姐委屈地說“四哥真壞,我哪有”
意姐還要繼續往下為自己辯解,順哥就笑嘻嘻地過來一把摟住妹妹搶過話說“意姐,不要犟嘴,是你的錯,就要承認,不要讓大哥替你背黑鍋。祖母,那我們就先走了。娘還在家里等著著,一會要找不到遠哥和意姐,她就該著急了?!?
說著也不放開意姐,就這么帶著意姐給祖母又行了個禮,嘴里叫著遠哥轉身就走。
遠哥也過來給祖母恭敬地行了禮“祖母,遠哥先走了,明天遠哥和妹妹再去給祖母請安?!?
姜夫人看著幾個小東西的背影,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這幾個小搗蛋鬼,當她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呢,他們全都向著慎哥說話。
就連小小的遠哥都是古靈精怪的,只有意姐還是個懵懂無知的。
盡管這樣,姜夫人也生不起這幾個孫兒的氣,她的目光又轉向眼前的小少年。
慎哥現在已經十歲了,少年的眉眼英俊清秀,小小的身姿挺拔如一棵還沒有長大的青松。
慎哥的小臉有些蒼白,他仍然低著頭“祖母,您訓斥的對,是孫兒的錯,孫兒以后會注意?!钡苊枚甲吡?,他卻還不能走。
姜夫人看到就剩下了慎哥自己,不禁又板起了臉。
她一向就不喜歡這個撿來的孩子,正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卻占了他們靖國公府長孫的位置。
更可氣的是,他是被當做昆哥的兒子過繼過來的,所以這個孩子不只占了長孫的位置,還占的是嫡長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