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凱這三年來,和大哥的這幾個孩子關系很好,他是安岳居的常客,只要安岳居一有什么新鮮事情或是吃什么燒烤之類的,順哥一定會去把這個六叔叫過來。
這回他站在旁邊看著順哥滿臉的不舍。
而慎哥呢,卻裝著肚子疼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
那邊姬清帆的懷里正抱著意姐,旁邊站著正仰著小腦袋看他的遠哥。
謹哥,勇哥和澤哥圍著順哥,這幾個年紀差不多大,而且都跟在宋夫子身邊讀書,也都跟著岳一練武。
這次就連宋夫子也要跟著去福建,岳一等侍衛也要跟著去福建,就連已經去了軍中歷練的岳五,岳七等人這次也從軍中出來,堅決跟著岳凌霄去福建。
所以慎哥和順哥這一走,他們既少了兩個兄弟加伙伴,以后也要去書院讀書,就是武藝上也要換師傅了。
所以說這三個小伙伴的心里比任何送行的人都不舍,他們既然舍不得慎哥和順哥,當然也舍不行宋先生和岳一。
所以這邊還沒有起程,有些人的眼里都有了不舍的淚花。
姬清嫻,姬清淑和姬清溪更是都要哭出聲來了。
吳閣老的家人過來攙扶著吳閣老上了吳家的馬車
姬清慈也帶著遠哥和意姐上了馬車,慎哥正在馬車里躺著。
慎哥和順哥是習武之人,他們早就會騎馬,這一路去福建,他們小哥倆都是有自己的坐騎的。
岳凌霄是最后一個上的馬。他在馬上對著送行的人一抱拳“諸位,謝謝大家來送行,后會有期。”那邊順哥也抱拳行禮。
姬清慈和龍鳳胎則是掀起馬車上的窗簾對著外面招手。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車隊還是越行越遠了,直到變成一個點,最后又再也看不見了。
姬家兄妹還站在這里不肯離去。
公主看了姬清云一眼說“夫君,回吧,都已經看不見了。”
姬清云卻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仍然盯著遠方,只是那眼睛里的光變得幽深晦暗不明。
突然城門口傳來一陣狂吠聲,就看到兩只一白一黃的大狼狗,就像高弦的箭一樣從他們身邊掠過,往前奔去。
謹哥叫道爹爹,是大白和大黃。”
姬清帆嘆道“它們這是舍不得小主子,追他們去了。”
姬清溪在那邊已經哭了出來,姬清嫻和姬清淑都在勸著她。
公主就嘆了一口氣對姬清云說“想當初,我剛嫁給夫君時,這幾個姐妹還是那樣的不和睦。當時除了五妹妹之外,阿嫻和阿淑都不和阿慈親近,可是現在她們之間的關系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姬清云沒有說話,他的妹妹雖然在小的時候經歷了那樣凄清的生活,但她從不怨天尤人。
她的心里永遠都存著一份美好,正是因為這份美好,才贏得了這幾個妹妹的尊敬和愛戴。
他在心里默念阿慈,但愿你到了福建之后,也能過的順心如意。
慎哥直到看不到送行的人之后,才從娘坐的馬車里出來,騎上自己的坐騎。
其實小家伙有點委屈,他不就是長得和皇上很像嗎,可是皇上都不介意了,爹爹和娘關卻還要讓他躲著些那些京城的人們。
不過他現在也有些慶幸,多虧他們一家去福建,要不他是不是總得避開人群?
岳一看著他出來就奇怪地問“慎哥,你的肚子不疼了?”
慎哥不好意思地說“師傅,不疼了。”
然后他就側耳傾聽,好像是他的大白的叫聲。
坐在馬車里邊的遠哥耳朵更好使,他也聽到了一陣狗叫聲。
他一下子就拉開車的簾幕,然后兩條矯健的黑影轉眼就到了眼前。
他驚喜地喊道“大白,大黃。”
意姐的小腦袋也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