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雜技的人很多,每一個攤位前都有不少人。
他們只好等著換場的時候。
好在他們來的還算是時候,有一個攤位前很快就表演完了第一場。
一個英姿颯爽穿著練功服的漂亮姑娘端著一個銅盆轉著圈子收錢。
然后很快就開始了第二場表演。
一個英武高挑的年輕人站在場子中間對著已經圍過來的觀眾一抱拳說“各位兄弟姐妹,各位叔伯嬸娘,南來的,北往的各路朋友,一會我們師兄妹們表演時,如果您覺得還能入你的眼,你就叫聲好,也算是給鼓鼓勁,捧個場,如果您覺得好,你就賞些小費。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謝謝列位了。”
幾個孩子很興奮,他們只在京城見到過打把式賣藝的,卻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雜耍。
有一個長得結結實實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先出來表演了一個嘴里噴火球,引得觀眾一片叫好聲。
然后又出來了一個姑娘開始表演項碗技術。
她倒立著,用自己的腳尖先是頂一個,旁邊還有人給她往上扔,一直給她扔了六個碗,她都用腳腳尖穩穩地接住了。
意姐和遠哥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幾個碗,她的一只小手還抓在娘親的手里。
姬清慈明顯地感覺到了意姐的緊張,她低下頭看看女兒。
其時這種表演。她在以前生活的現代沒有少看,甚至比這更高難度的雜技她都看過。
不過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的,現在卻是現場版的,確實有些驚心動魄地感覺。
這個姑娘表演完后,臉不紅心不跳的,還笑瞇瞇地又端起銅盆開始轉圈收錢,那婀娜的身姿還轉著圈,時不時地來個漂亮的滑步。
意姐就抬頭看著娘親說“娘親,這個姐姐好漂亮,她好厲害啊。”
姑娘大概是聽清了意姐對她的夸贊,她轉過身來對著意姐一笑,頓時那臉上如同牡丹盛開一樣,迷醉了人的臉。
下面的人本來看到前面的這兩個表演就都覺得好看,再加上是個這個漂亮的姑娘在收錢,哪里有不給的。
岳三更是大方,他賞了一塊銀子,那銀子足足有二十兩。他們這么多人看呢,總得把數交足了吧。
本來是很順利的,可是當姑娘端著收的厚厚的錢走到一個穿著綢緞衣服的男人身邊時。
那男人就抱著膀子拿著一張銀票邪魁地說“春花,看你長的這么漂亮,何必辛辛苦苦地在這里賣藝,還是跟哥哥我享福去吧。”
那位姑娘一張俏麗的小臉立時就拉了下來。
她不屑地看著那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說“汪大爺,小女是定過親的人,豈能再改弦更張。還請汪大爺自重。”
那位汪公子說“本公子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夠味,夠勁。不如今天就跟我走吧,何必在這里風吹日曬的。“說著就伸手去拉那個叫春花的姑娘。
手還沒有觸到那個姑娘纖細柔嫩的小手,就被那個姑娘靈巧地一躲,躲了過去。
她的小臉氣的通紅,嘴里呵斥道“汪公子,請你自重。”
那位汪公子的身后也有幾個手下,他們也都抱著膀子站在那里看著,臉上也全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時,姑娘的身后也聚集了她師兄弟姐妹們。
那個先前說開場白的公子就把那個叫春花的姑娘給掩到身后說“汪大爺,我們只是平頭小百姓,我妹妹她也已經許配了人家,還請汪大爺放過我們家小妹,您這銀子我們就不收了,你什么時候想來看,我們免費,您看可好?”
只見那位汪公子身后的一位長得黝黑的大漢甕聲甕氣地說“大爺,不用和他們廢話,只要你一聲令下,這個小娘子就是您的。”
說著他鐵塔一樣的身形就站在了那位汪公子的身邊,別說,這塊頭還挺能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