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閣老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那位幕后的操縱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慎哥的秘密,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老爺子看著這一對大膽的夫妻說”皇上和皇后知道嗎?”
姬清慈搖搖頭”皇上和皇后都不知道,不過他們也看到了慎哥的相貌。皇上當時只是覺得慎哥只是個和他長得相像的孩子而已,并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可是皇后如何想的晚輩就不知道了。”
吳老爺子沉吟了一下說”不管他們怎么想,我們都要保住皇上和皇后的這滴血脈。這可是未來的皇太子啊,是真正的儲君呢。”
姬清慈看了一眼岳凌霄,兩人的眼里皆流露出一絲無奈。
他們本不想讓慎哥踏入皇宮那樣一個是非之地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已經(jīng)是慎哥躲不過去的必經(jīng)之途。
次日夫妻倆起來之后,看到地上和墻上都已經(jīng)被水沖刷的干干凈凈。
雖然有些地方還有些發(fā)暗,但是血腥之氣已經(jīng)基本被掩蓋了。
如果不是他們親身經(jīng)歷過,根本就看不出來昨天夜里這里曾經(jīng)進行過一場殘酷的廝殺。
甚至秦清文過來給他們送行時,都沒有看出來這里的異樣來。
岳三是在兩天后趕過來的。
他調(diào)查的結果是,確實有一位京城的公子帶著三個手下進過新洲城,也住在了新洲城的客棧里,這位公子姓伍。
岳凌霄的腦海里像過電影一樣過著京城里的那些姓氏,卻想不出來有哪一位官家之人姓伍。
這位公子用的應該不是他真正的姓氏吧,或者說這位伍公子只是那位幕后之人的手下。
岳三說,這位公子非常謹慎,他在刺殺發(fā)生之前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離開了新洲城不知去向了。
因此在以后的行程里,岳凌霄就加強了戒備。
現(xiàn)在只要是到了晚上,他們就必須住店,偶爾必須要住在路上的時候,也是把幾個孩子層層圍在中間。
尤其是岳一,他直接就跟在了慎哥和順哥的身邊。
岳凌霄吩咐岳一和岳十兩個人先跑到前邊打前站去了。
因而他們每次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那個地方都是經(jīng)過岳三和岳十兩個人仔細查過,打點好的。
這一走又走了一個半月,最后終于到了泉州,
沿海一共有三個著名的港口,廣州、泉州和明州。而這三個港口以泉州為最大。
姬清慈對泉州這個地方并不陌生。
她雖然在現(xiàn)代有沒有去過泉州,她卻讀過《馬可波羅記》。
那里邊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段記載”如果有一艘載胡椒的船去埃及的亞歷山大港或是去地中海的其它港口的話,那么必有一百艘船來到刺桐(泉州)。
可見泉州在當時是一個多么大的港口。
不過由于先皇實行了海禁政策,如今的泉州已經(jīng)不像原來那么繁華了。
吳老爺子的老家就在泉州。
雖然老爺子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有回來了,但是他對這里的一切還是比較熟悉的。
一路上,他對岳凌霄介紹了不少有關泉州的情況,地理位置以及它的水域特點。
他也介紹了沒有實行海禁時泉州城里的繁華景象。
泉州這個地方,無論是扶桑人還是還是高麗人,以前都有到這里做買賣的。
走在路上,吳老爺子就指著一座斑駁的,比較破敗的像衙門一樣的建筑說”看,那個衙門就是三十年前的市舶司。看這樣,這里再也沒有辦過公,住過人了。”
姬清慈就向著吳老爺子指的那個建筑看過去。
她有些驚訝,看得出來,當年的市舶司是不小的,上面那斑駁的字跡依稀還能辨別出三個龍飛鳳舞鳳舞的大字”市舶司”。
姬清慈就好奇地說”吳老,您當年進去過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