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姬清慈也沒有閑著。
她天天帶著幾個丫鬟在外面逛來逛去的,一連逛了好幾天了。
除了采新能猜出她家主子的心意之外,她身后跟著的那幾個丫環(huán)都覺得很奇怪。
夫人天天逛鋪子逛市場,時常這里問問,那里瞧瞧,卻不見她買多少的東西。
她們也沒見過她家夫人原來是一個這么能逛街的人啊。
姬清慈其實是在看看這里的行情,她在調(diào)查她在這里適合做什么生意。
他們這么一大家子的人,不可能在這里只依靠岳凌霄的薪俸過日子,那是遠遠不夠的。
她也不想總是調(diào)用其他地方商鋪的銀子,那樣也太麻煩。
而她讓岳三跟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在這里幫她開商鋪。
畢竟她是個女流之輩,有好多事情還是受限的。
她看了這幾天了,覺得還是開酒樓和客棧吧。
可是卻沒有合適的地方,這市中心的黃金地段根本就沒有閑置的鋪面。
城邊倒是有,但是那都要出泉州城了,實在太偏了。
她正轉(zhuǎn)著,就看到了岳三和岳十從那頭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尋鋪面已經(jīng)尋了半個月了,也沒有尋到合適的。
這時,姬清慈正好看到了一個剛剛帖出的出兌鋪面的店鋪。
她招呼了一下已經(jīng)走過來的岳三和岳十,就很有興致地帶著幾個丫環(huán)走了進去。
里面的空間并不算太大,不過倒是很亮堂,窗戶比較大。
這家鋪子是個小面館,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業(yè)了。
地方是小了些,勝在位置好。
里面的掌柜看到幾個人進來,就說“幾位是來看鋪子的?”
姬清慈就說“掌柜的,我們可以上后面去看看嗎?”
那位掌柜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人,腰都有些彎了,大概是有毛病的。
他看著眼前的夫人面容姣好,衣著華貴。一看就是能買得起他鋪子的人。
他非常熱情地說“可以,我這就領(lǐng)著夫人過去,夫人,您請。”
一邊說,一邊他的手就往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姬清慈就帶著岳三和岳十往后面走去。
后面的門是開著的,他們通過后門走到外面。
原來后面并不是街道,而是一個獨立的小院。
姬清慈就看向岳三說“重新翻蓋,做酒樓可夠?”
岳三點點頭“夠倒是夠了,只是要重新加蓋,重新裝修,這得花費一千兩的銀子。其時就等于我們買了一個地方。”
姬清慈就回頭問掌柜的“你這個鋪子準備賣多少錢。”
掌柜的伸出一個巴掌說“五百兩。這可是黃金地段,不遠處就是泉州府衙。”
岳三就上來說“掌柜的,你這鋪子太貴了。這屋子,無論是里邊還是外邊,都比較破舊了,而且你這屋子里的桌椅之類的我們根本就用不上。大概就你那個爐灶我們還能用上。這就等于是買了一個破舊的殼子,不值這個價的。”
掌柜的就嘆氣說“這賣鋪子呢,也是在賣地方,對吧?這鋪子要是在城邊的話,我可能只能賣出去一百兩,可這是黃金這地啊?另外,我也不滿你們說,我們要不是著急用錢治病救人,這鋪子說什么都不會賣的。別看這小面館,每個月也能凈賺上一百兩銀子的。”
姬清慈倒是相信這個小面館每個月能賺上一百兩銀子的,畢竟這地界好啊。
不過確實太貴了,等到這酒樓開起來,預(yù)算下來,就得二千兩銀子。
岳三就說“夫人,要不我們先等等如何?剛才我和岳十在那邊看了一個客餞也在出兌,那個地方開酒樓開客餞都可以。地方比這里要大一些。”
岳三說的是實話,并不是在勾著掌柜的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