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秋拿起了七弦琴,這是在買的時候就調好了調子的。
姬清慈就對著她點了點頭。
一陣悠揚的樂曲就從書秋的琴上飄了起來。一會琵琶彈秦也加了進去。
琵琶是姬清慈彈奏的,她在現代的時候大概是喜歡學語文。
因而她從小學的樂器也是琵琶,當然這都是業余愛好,但是姬清慈彈奏的也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到了過里之后,她沒有再練習過,手法稍微有些生了。
不過后來嫁進了靖國公府后,岳凌珊就有一把琵琶,她也和岳凌珊一起玩過。
所以盡管姬清慈彈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太次,在這街頭賣個藝之類的也能對付一下。關鍵是她就會彈奏那么幾首。
不過因為有書秋在,她也就是打打下手,這樣的水平也夠了。
過了一會,她們的飯菜送了過來,很簡單的一頓飯菜,就是幾碗面而已,主仆幾人很快就吃完了。
她們剛收拾完,就聽到有敲門聲。
書月過去打開門走了出去,一會她進來,臉上全是笑意“是隔壁的人,他們邀請咱們去給他們唱些小曲聽。”
姬清慈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她拿出化妝的東西,又在自己的臉上鼓搗了一番,臉上的皮膚也沒有那么白了,眉毛也粗了一些。
她去買琴的時候已經給自己換了一身一般面料的衣服。
然后她就又戴上帷帽對著書秋說“走,我們就到隔壁走一遭,不過,丫頭,你怕不怕?”
書秋的大眼睛瞪著“夫人,奴婢不怕。”她從小就在人堆里跟著父親賣唱,很大方的。
姬清慈就說“好,記住,如果他們沒有特殊的要求,我們就彈那幾首曲子。”那是她也會彈的曲子。
又對書月和書意說“下去和岳三岳一說一聲,不要輕舉妄動。”
她們進到隔壁房間的時候,那幾個人天飲酒正在飲酒。
姬清慈看了一下,有九個人。
正中的席位上坐的是一位公子三十多歲的人,此人頜下微須,面白,一雙眼睛就像刀子一樣凌厲地射過來。
書秋的小身子不自覺地就往姬清慈的身邊靠了一下。
姬清慈也在心里微驚,這個人的眼神好凌厲。
她用手輕拍了一下書秋的后背,安撫了她一下,就帶著她輕輕福身行禮“請問各位官爺叫小婦人來,是要聽曲子嗎?”
姬清慈用的不是京城口音,她說的是江南話,前世她是蘇州人。
那個面黑的青年看自己家的爺沒有說話就說“對,我們爺要喝酒,又覺得無趣,方才聽到你們在彈奏,就請你們來給彈奏幾曲助助興。”
姬清慈垂著眼說“小婦人對曲子并不是太精通,只是會些皮毛糊口而已,如果幾位官爺要是覺得我們彈的還能入耳的話,就賞兩個錢,如果覺得我們彈得不好聽,不給錢就是,但是千萬別怪罪就好。”
先把丑話說到前頭,以免一會他們又找毛病。
那個黑面人就看了一下自家的主子,說“行,坐下彈吧。”
這些人倒也很文明,沒有起哄的,都在一邊吃一邊看著她們。
姬清慈就放了一些心,只要不是當場就耍混的人,她們的安全就能保障一半。
主仆兩個就坐下開始彈奏,姬清慈只是在開場的時候合著伴了一下樂,后來就是書秋自己一個人彈一個人唱。
唱到中間動情的時候,姬清慈又給她合奏了一會,一曲下來,兩個人的合作倒也挺合拍。
姬清慈的一雙杏眼就好像是無意識地在那些個男人的臉上掠過,然后,她的眼睛就落到了一個熟悉的臉上,她就是一怔,只是一瞬間,她就又恢復如常。
那是岳凌昆,她不知道他怎么會來,那個領頭的男人是誰?岳凌昆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