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說的信息里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嚴家和靖國公府是不對付的,兩家是有仇恨的。
看著順哥不再追問了,姬清慈的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雖然她覺得欺騙了兒子,心里是很抱歉的,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慎哥說”娘,兒子覺得二叔以后還會來找我們的,我覺得我們還是跟他正常交往。”
姬清慈就贊許地點點頭說”慎哥說的對,你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多留些心眼,見機行事,不要著了他的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兄弟倆回去后,順哥還好,他覺得自己只要提高警惕,護著大哥就好,所以回去后很快也就睡著了。
可是慎哥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今天他得到的信息量太大。
為了鏟除他這個真正的嫡皇長子,嚴家對他緊追不舍,必須要除掉他才能放心。
那位二叔已經(jīng)走到了靖國公府的對立面,投向了賢淑妃那一派,那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幫助嚴家鏟除自己。
娘親為了保護自己卻情愿以賣唱的身份身入虎穴。
要知道賣唱的身份是很低賤的,可是娘親卻自甘扮成這樣一個低賤的身份,只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如果娘親曾經(jīng)賣唱的身份被京城的那些夫人們知道之后,不知道又會引起多少的流言蜚語。
想到這里,慎哥的心里突然酸酸的,爹娘都是這樣疼自己,可是自己又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呢?
自己不是爹娘親生的,可是爹娘對待自己和親兒子是一樣的。為了這個不是親生的兒子,娘都不惜自毀名節(jié)。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里,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在人們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夢境的時候,慎哥的眼里涌出了滾燙的淚水。
為了自己,爹爹也不惜在金鑾殿上觸怒父皇,被投入大獄,又被貶到福建。
原來他一直就是這樣弱小,這樣無能,一直就躲在爹爹和娘親的羽翼之下。
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泉州,都讓爹爹和娘親為自己冒險。
慎哥覺得他不能再讓娘親這樣為他操心了。
他也不能再繼續(xù)躲在爹爹和娘親的身后做一個等待被保護的乖寶寶了。
再者說,他覺得自己如果繼續(xù)再上學的話,有可能還會連累到順哥。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這樣,這一晚上,慎哥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慎哥起來后,沒有和順哥一起去晨練,而是直接去了爹娘的正院。
姬清慈正好剛剛梳洗完,書春也正好把她的頭剛挽好。
她看到慎哥這么早進來,心里頗覺驚訝。
姬清慈問道”慎哥今天怎么沒有去晨練呢?這么早來到娘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慎哥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姬清慈的面前,把姬清慈嚇了一跳。
姬清慈連忙去拉他起來”慎哥,好孩子,趕緊起來,有什么話,你直接跟娘說就行,你這是要做什么?”
慎哥卻很執(zhí)拗的跪在那里,任娘親怎么拉他,他也不起來。
他固執(zhí)的說”娘,您答應慎哥的請求,慎哥就起來,否則慎哥就不起來。”
姬清慈無奈地說”慎哥,你這不是為難娘嗎?你又沒說是什么事情,你讓娘怎么答應你?”
慎哥就跪著說”娘,兒子不想去書院讀書了,我想去軍營。”
姬清慈一愣”孩子,這是為什么啊?你還小啊,還是讀書的年紀。爹娘怎么舍得讓你去那里?不行,娘不同意。”
慎哥的眼睛里滿是堅定,他看著姬清慈說”兒子昨天回去后想了一晚上,我不能總是躲在你們的身后,讓爹娘為我承擔所有的風險。也不能因為我讓順哥也受到連累。我想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保護爹爹,保護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