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由著吳詩宛鬧騰,只能在一旁好生的語言勸說。
也因此吃了不少虧。
“沈醫(yī)生,你這份資料……”唐易軒一進(jìn)來,就看到吳詩宛發(fā)了瘋地攻擊沈微雨。
抓起手邊一切能招呼上的東西,朝沈微雨砸過去。
“吳詩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如果你的傷口再崩開,你會沒命的!”沈微雨倒是不在乎吳詩宛在這里亂打亂砸。
而是揪心得不行。
吳詩宛的那場手術(shù)有多兇險,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倒不是因為心疼。
沈微雨也承認(rèn),自己一開始是對吳詩宛很是愧疚。但這些愧疚和自責(zé),早在吳家眾人,一場場刷新自己的認(rèn)知的行為中,消磨殆盡。
她現(xiàn)在僅僅是不想?yún)窃娡穑卺t(yī)院出事兒。
“吳小姐,你最好冷靜點(diǎn),不然我就要采取強(qiáng)制手段了。”唐易軒攔住吳詩宛,警告道。
“冷靜?!”吳詩宛尖利的嗓音刺激著唐易軒的鼓膜,“要是你的孩子被害死了,你能不能冷靜啊?”
“她就是個殺人犯!是個魔鬼!你們一個個的為什么要這樣維護(hù)她!”說著說著,吳詩宛聲音就弱了下去,捂著嘴巴抽泣起來,“就沒有一個人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見我的寶寶一面啊。”
吳詩宛聲音如泣如訴,簡直是讓聞?wù)呔拘模娬呗錅I。同剛才冷靜的給沈微雨開條件的自己,判若兩人。
“事情我們也很遺憾,但這并不是你傷害沈醫(yī)生的理由。”
由于唐院長的維護(hù),事情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吳詩宛和沈微雨的第一次交涉,就這么結(jié)束了。
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能在醫(yī)院鬧得過分,那就去醫(yī)院外面啊。
她倒要看看出了醫(yī)院,那唐院長還怎么護(hù)著她。吳詩宛咬牙切齒地從辦公室離開,跟等在外面的哥哥對視了一眼。
……
下午加了會兒班,沈微雨便開車回家。
正跟程心儀打著電話,商量晚上吃什么。
可車子剛拐出醫(yī)院,平穩(wěn)行駛了沒多久,沈微雨的視線中,突然多出一個人影。
這人好像提前就等候在那兒,就等著沈微雨的車過來一樣。
猛地跑到沈微雨車子前。
所幸是有一段路程的,沈微雨眼疾手快地踩著剎車,往旁邊打了方向盤。
程心儀那邊,聽見“吱——”的一陣剎車聲,然后就是車子撞到樹上,砰的一聲巨響。
安全氣囊適時地彈了出來,但沈微雨還是不可避免地撞破了額頭。
猛烈的撞擊讓她頭暈眼花了一會兒,等她緩過來之后,剛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車子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沈微雨打開車門癱坐在旁邊,藍(lán)牙耳機(jī)里傳來程心儀緊張的呼喚。
“微雨,沈微雨,你怎么樣了?你說句話啊!”剛才的動靜,明顯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
程心儀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直到對面?zhèn)鱽砩蛭⒂觐澏兜穆曇簟?
“我沒事兒,我還好。”沈微雨也是驚魂未定,她不明白,剛才那個人明顯是故意沖出來的。
是尋死嗎?還是為了害她?剛才雖然瞥了一眼,但沈微雨總覺得,那個身影,有點(diǎn)像吳詩宛的哥哥——吳邦安。
尤其是盯著自己,那餓狼一般的眼神,讓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看起來,吳詩宛只是為了求財,應(yīng)該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現(xiàn)在在哪?”程心儀起身,著急忙慌的就要趕過去。
“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樹上,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擔(dān)心,”沈微雨在心中嘆了口氣,“晚會兒我們再細(xì)說吧,我先給保險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