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雨當(dāng)天便搬了家,是程心儀跟她一起找的房子。
之前的公寓,雖然離醫(yī)院近,但知道地址的人,總歸是有點(diǎn)多。
跟霍靳琛離婚以后,沈微雨是打算重新開始新生活的,自然不想跟過去有任何的牽扯。
新家,是程心儀跟著她一起去收拾的。
程心儀一邊收拾一邊抱怨,“哎,你說你住在我那里不好嘛,正好我也有個人作伴?!?
沈微雨回過頭來,揉了揉程心儀的小臉,“當(dāng)然是因?yàn)槲业墓ぷ鲉栴}呀,對了,過會兒我還有事兒,可能就不能陪你了。”
“什么事兒?需要我陪著嘛?”程心儀現(xiàn)在是草木皆兵,雖說今天鬧事的人,都被唐易軒送進(jìn)了警察局。
但總歸,還是不能保證沈微雨的安全的。
說不定,就有那些腦子不好使的腦殘粉呢。
“會解決的。”沈微雨語氣認(rèn)真,讓程心儀更是擔(dān)心起來,“你一會兒到底有什么事情呀?”
“我聯(lián)系了媒體,答應(yīng)她們接受采訪?!?
沈微雨語氣淡淡的,將衣服從行李箱里拿出來,一件件的掛進(jìn)衣櫥里。
“什么?”程心儀有些看不懂沈微雨的操作了,“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你接受哪門子采訪???地點(diǎn)在哪兒?”
程心儀心中一百萬個不愿意,但最終還是敗給了沈微雨。
跟她一起去了演播廳。
是一個訪談式的節(jié)目,主持人綜合了各方想要問的問題,進(jìn)行一對一地問答。
少了你一言我一語那樣問答的緊迫感,足夠沈微雨道明原委了。
……
霍靳琛一回到家,就直奔了書房而去。
手頭有幾份緊急的文件要處理,要不是因?yàn)轭櫩?,霍靳琛今天根本不打算回來?
“靳琛,你回來啦?”顧可熱情地端了杯咖啡進(jìn)來,托盤底下,就是那份離婚協(xié)議。
平時,這種工作都是蕓嬸來做的?;艚∠乱庾R的問了句,“蕓嬸呢?”
“蕓嬸……”顧可有些心虛地看霍靳琛一眼,故作無辜,“她說她回霍公館了?!?
霍靳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她是母親的人,這時候回去,也合情合理。
翻開手中的文件,霍靳琛目光專注而冰冷,他現(xiàn)在很忙,并沒有跟顧可交談的心思。
顧可將咖啡放在桌面上,然后將離婚協(xié)議拿了出來。
深呼了一口氣,才將東西擺在了霍靳琛面前,“今天你不在,我收到了這個。”
被冷不丁打斷的霍靳琛皺了皺眉頭,抬眼看過去,在很清楚文件頂端的幾個字之后,整個人瞬間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陰郁可怕。
離婚協(xié)議——她又想用這種手段要挾自己?
他倒是要看看那愛慕虛榮的女人,會提怎樣的條件。
霍靳琛將兩張薄薄的a4紙,從顧可手中抽過來。
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顧可整個人緊張起來?;艚〉姆磻?yīng),可是直接決定了自己的命運(yùn)。
霍靳琛低頭掃了一眼,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突然回想起來什么似的。
打開桌子旁邊的第二個抽屜。
在幾本不甚重要的資料上,慌慌張張的擺著一張黑卡。
這是剛結(jié)婚時,霍靳琛扔給沈微雨的。
為了打發(fā)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他每個月,都會讓人往卡里打錢。
原來……
沈微雨現(xiàn)在過的這樣低調(diào),并不是為了裝模作樣,沽名釣譽(yù),而是因?yàn)?,她一直都是依靠著她自己的工資生活?
他一直以為,沈微雨當(dāng)年設(shè)計嫁給自己,是因?yàn)樵谏蚣疫^的不如意,所以貪圖富貴罷了。
知道了真相的霍靳琛,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仿佛堵了什么東西,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